纵横集—生命的意义 - 『原创文学』 - ※缘聚久久※

常在书中以及不少人的谈论之中听到这个词：生命，特别是在那些具有了理性的自我最初的觉醒的中学生以及刚刚踏入社会的青年们那里，生命这个词既代表着对自身和他人的困惑，更代表着对整个人生的初此提问，然而很少有人能真正静下心来以时间作为代价将这个提问继续下去，反而使这个词以一种时髦的方式来传播于少男少女中，如果现在哪个中年人还时时在嘴里提及生命这一个词汇时，人们会禁不住笑起来：又一个傻子！其实这个问题，是非常严肃而深刻的，在你对之思之又思之后，你就会明白了生命的意义乃至人生的意义。如果你以轻浮、玩世不恭的态度来对待它，那么你也将会被它以同样的态度所抛弃。那么什么是生命？生命的意义在哪里？我想这个问题足以让你用一生的时间去思考，在这思考的过程中，你将不可避免地采用两种方式去认识，一种是感悟的方式，而另一种则是建立在逻辑分解之后的归纳；同时你必须要对生命所走过的历程有所了解，之后你才能真正有资格试图回答这个问题，为此，我不得不在试图回答生命之意义之前，赘述生命的历程和精神里程，你才知道生命之伟大，生命之奇妙，继尔思考生命之意义所在。

一

在记忆中我对生命的第一次自我觉醒应该是在6岁左右的一个疑问：为何脑中所出现的人和事物都是与我有关？仿佛是在演电影，而我则是那主角。于是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停止过对自身以及生命的思考。后来随着了解的深入，这个疑问不但没有获得更加清晰而明确的答案，反而使我更加迷惑，直至有一日，我对构成生命的物质形式产生了怀疑：为什么生命一定是依靠水以及碳的化合物的形式存在？难道在浩瀚的星际就没有以别的物质构成的生命形态？

就在这不停的反问中，我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仿佛生命只是诸多奇迹中的一种，而我们只是在惊叹这种奇迹时，忘记了顾及别的奇迹，但是不管怎么说，仅就这种物质构成形态已足以令我们感到自豪和感叹。

与对物质存在的思考一样，我始终认为，生命的这种存在形式是一个不断尝试，不断适应的过程。所有的生物圈都有自我调控以及适应环境的能力，这点上不仅仅是生命这种特殊的存在形式，对所有的物质形式都同样适用，那么生命自身的“生命力”又是从何来，又是如何区别于这种不断变化的过程的呢？其实，我们大可不必将这个世界看得多么的神秘，除了在最本质上的一些东西之外，其他的纷呈多姿的存在都是同一本质的不同形式而已，而种种的形式仿佛在向我们昭示着这个本质的东西所蕴涵的最为朴素和简约的本质。正是这种本质的属性使构成生命形态的物质以我们远未了解和知晓的方式和结构进行着演变和进化。

但是我们今天至少已经知道了，构成所有物质的最基本的微观粒子，在不断的运动中，一直以一种具有智慧的方式进行自我调控，不断地在各种能量级的轨道中涨落以求得到最为稳定的状态，这就是我们生命最为深刻的动力，也是所有的生命不断演化的方向。不同的化学活性的物质中在漫长的岁月中以仅可能的方式进行排列组合，当偶然出现的一些价键组合成为较为稳定的结构时，那么生命终将横空出世，并不可战胜。当然这只是生命最初的萌芽，不过当这缕曙光出现之后，黑暗与冰冷也将永远地失去了世界的主宰。这个世界一直伴随着两种变化，也即物理变化和化学变化，前者不会发生新生物质的产生，而后者则会产生新的物质，现在的科学已经可以将两者归于量子物理学之下，简而言之，物理变化也好，化学变化也好，都是量子的能量轨道在能量的得失的情况下产生组合上的变化，从这个角度来说，生命最为本质的结构之中就不再具有神秘莫测的面目，无数次的排列组合，偶然与必然，有序与混沌，这种种机缘与状态，最终导致了有肽这种较为稳定并能自我复制的形式出现，继尔生命也开始不可抑制地开始了复制。这时生命的意义代表什么？那就是运动的必然！

二

当我们用还原论[西方理论体系的一种最为核心的方法，已即对研究的物体细化，然后以图局部突破之后的进行综合归纳的方法，]的方法，不停地分解着生命这种特殊的结构以探询生命的本质，这时，生命将不再遵循简单而明了的必然性，相反却以更多的偶然性和神奇的特性使我们迷惑，这不仅仅是表现在生命体的物质载体上，还表现在作为生命体之一的动物的精神意识上。以致我们开始怀疑还原论所得出的结论是正确以及该种方法是否正确。毕竟，所谓的还原论忽视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也就是生命的活力的问题。正是这令人叹为观止和令人不可思议的活力，使我们不停地追问生命的本质，然而我们的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形式就在不停的分解之后，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破碎的尸体，而活力仍然无处可觅，这难道就是我们所认识的生命？不！绝不是这样！

说到这里，我想，不得不提及一个思维的问题，也就是中西方文化之中思维模式的问题，也可以说是角度的问题。中国人之思维模式是带有典型的平衡而综合的模式，过与不及皆是不可取的，由此衍生出的文化也是带有典型的综合而平衡的特点，用心灵感悟的方式认识世界，用平衡的角度去规范社会关系，用心灵独特的结构去比拟和创造文化艺术，而西方的还原论以及决定论则是明显地带有以人为主体的方式功利地去认识事物乃至大自然，这带有典型的侵略的功利性和非此即彼的排它性。历史事实已经证明了一点，一味地强调平衡与综合会扼杀人的创造性，但是不计后果地运用甚至是滥用了理性反而会导致人类的不平衡甚至是灭亡的灾难。然而在科学高度发达的今天，在生物圈里，在生命等一系列高度复杂的现象中，中国人乃至东方人的强调平衡和综合的认知方式依然具有它光彩夺目和不可替代的宝贵用处。

因此，生命之问题时，不可不从综合以及平衡的角度去思考。什么叫综合？也即从以一种结构性的角度去认识生命，这点，中国人已经达到了很高的程度，“天人合一”，这由数千年之前就已由西汉大儒董仲舒提出的观点被无数的后人运用在哲学、艺术乃至生活中，这不能说是中国文化令人仰视的地方。在西方还原论对待生命之活力束手无措之时，对待生命的活力的问题必然要向东方的思维方式求助了。这时，结构之重要就已经显现出来了，生命此刻仿佛一篇极具艺术性的文章，就是在那些时常耳闻目睹的字与字的特定排列与组合诞生了一个充满激情与美感及活力的文章，生命就正是这样诞生于那些不同的最为基本的元素的构成之中，就诞生在那细胞与细胞，组织与组织，系统与系统之间，而作为运动的最高形式的思维则诞生在我们大脑那难以计量的相互交错的连接的神经元与组织之中。自此生命也变为这宇宙本原对形式的认同，正如我在《文字与文字之外》那篇记录中所说，形式是对本质具有革命性的，也正如我最后的那句话：认识到形式对本质具有革命性的却是在超越形式以本质的名义探询世界和自己之后。

三

孩子，你或许会认为，生命的意义远不止这些，是的，作为一个如今的人来说，生命的意义绝不仅仅是为探询生命的在物质结构上的意义，更为重要的是探询精神上的意义。我之所以花了如此多的文字来简单地叙述生命的物质构成（这只是非常高度概括与抽象的），除了为了让你能了解我之后关于心灵、灵魂等精神世界的现象所提到比较抽象的问题之外，还为了便于你能在认识到了生命这个现象的本质之后，去思考拥有生命的人之肉体的灵魂——意识与情感以及人之精神世界的灵魂：自我的精神存在的本质问题。因为这些东西与整个宇宙、我们的身体构成以及身边所有的生命一样具有“同构性”，也就是说在结构上具有惊人的相似性。正是因为这种同构性的存在，才使我们人类能够对这个世界和我们自身认识，在明白这些道理之后，我开始就人肉体之灵魂以及精神之灵魂用高度概括及非常抽象的语言展开我的思维，当然我会尽量说得浅显些。

总是听到这样关于幸福与悲伤，理想与现实等等类似的问题，这个问题如果不是追根问底式的进行思考，答案会很简单，无非是个人自身，个人与社会和谐与否的问题，但是如果你细究之下，你会发现一个很有趣的问题也即：所谓的人的个体和人的集合社会都具有意识性。只不过个体的意识与情感具有很高的离散性并拥有独一无二的结构，而社会意识则是这众多离散的意识和思维共同作用并形成独特的结构。为什么说个体之人的意识和思维都是独一无二的呢？这是因为，我们每个人从物理结构上来说，大脑与大脑之间的差别微乎其微，但是运行并跳跃于我们每个人大脑之间的信息构成是完全不同的，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人类之所以具有意识，正是我们大脑这个极为复杂的器官在漫长的演化过程中偶然地找到了一种形式，并产生了意识，而这个意识的本质是一大堆的判断标准，这一大堆的判断标准的某一些正如一个生物种群在漫长的演化过程中会将整个种群适应环境的有利信息以基因的方式保留于体内，并伴随着繁衍一直传承下去，我们的大脑之中的这一大堆标准，绝非一人，或者在很短的时间所能形成的，[为了便于你理解，我举个例子：当一个婴儿诞生之后，在他的大脑之中意识可以说是近似于零，为什么要说近似因为他还拥有一些本能，比如手会紧握住放入他手心的物体，他会吮吸靠近他嘴唇的东西，关于这点是不是意识我还没有考虑得彻底，故只能称之为近似，但是这些本能是从哪里来的呢？正是从遥远的祖先那里一代接一代地繁衍保留下来的。（从这个方面，可以间接地证明人类的祖先曾经生活在远离地面的地方，比如树上）。]，随着我们的生长，社会意识和其他人的意识不断地进入我们的意识，并改变着我们自身的个体意识，这种变化过程中存在着跟物体运动一般的偶然性和必然性，表现为渐进性和突变性，正是由于每个人的环境、以及认识的人以及接受的教育等等的不同，最后导致了每个个体与个体之间的意识结构都不相同，这就导致了我们每一个个体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从这个角度来说，人性也注定是孤独）。然后因为生存与孤独，延续生命与渴望认同，从而产生了一系列的情感，然后在情感与意识中那些最为核心的标准的共同作用之下，造就了我们每一个人的精神世界。在这个精神世界之中，每一次我们大脑从外界接受到信息，正如同那些存在最为原始的生命体内的元素和有机物，在无数次的排列组合的过程之中发生了质的飞跃，形成了我们灿烂而丰富的同时又具有生命力的系统：意识。此时，你就可以明白为什么我要说我们人的精神世界乃至灵魂都是与周遭一切的生物乃至具有相同的结构了，因为他们之的结构之中都具有一个相同的本质那就是系统的开放性，正是这种开放性的存在，无数的可能性和无限的组合方式孕育了奇迹的产生。之后在这一个个的具有离散特征的心灵和意识背后，一种具有高度向心力的意识（类似于化学极限振荡的奇怪吸引子）将这众多的意识聚合在一起，然后如同激光的产生一般形成了社会意识。

孩子，你或许会问你是在论述个体的心灵或者精神世界的终极追求等问题，为什么要涉及社会意识？呵呵，这是一个方法的问题，在面对一个具有生命，不断生长的物体时，思考绝对不能用静止而孤立的方法去思考。社会意识对个体意识的影响是难以估量的影响和极其重要的。要知道我们的每一个个体意识之中都包含着社会意识！

四

当个体具有了意识之后，出现在意识面前的有很多选择和判断，这些选择和判断一般来说都是以有利于个体之生存的标准来执行的，但是这是形式对本质之革命性也再次显现出来了，在无数的外界信息、他人的意识和社会的意识蓄积在个体意识之中，不断地发生耦合作用，从而产生了一些从本质上不同于最初的原始标准的意识，这种意识是精神世界的灵魂，也是每个个体在追寻认同，实现自我的孤独旅程中形成的最高的精神标准也即信仰，而这个信仰已经超越了现实的束缚，就在这个最高精神标准的形成中，一系列的精神现象出现了，艺术，文化，哲学、科学等等以追求灵魂的自我认同的体系不断地重现于历史的每个阶段，并不停地进行着演变。这种最高的精神标准的出现改变了人类的意识，并对历史产生了无法估量的作用，做作用于人，则使每一个个体的离散性更加明显。[这就是为什么如今的世界强调民主与自由和平等的最为本质内在的原因]

说到这里，我不的不略微停顿一下，想象一下你在看我这些记录时会在想什么呢？呵呵，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我的这些记录你无法在一次通读之后能心有所得：）

看到这里，我的孩子，你的最高标准什么？做一名科学家？或者当一名作家、艺术家，或者哲学家？对！你如果开始拥有了这些念头时，那么就说明，你已经具有了一定的你自己的最高标准，虽然还谈不上信仰，只能称之为理想。你或许会问，理想与信仰有什么不同？这个问题也就是涉及我即将谈到的问题：宗教

理想是对未来美好的设想，而理想则是带有宗教性质的信服和崇拜。

人的意识一旦产生之后，就会如同人的身体一样与外界发生物质与能量的交换，而精神的需求与物质需求不同，在注定孤独的独一无二之下，每个人都渴望认同，这对认同的需求是永远不可泯灭的，这正如物理中物质能量最低最稳定一样，人的心灵和精神都渴望稳定和安定。都追寻着对永恒的追求，都渴望从相对中得到绝对。于是，自古以来，人类不停地思考着，努力着，以图认识生命从何而来，将要去何方，宇宙的本质是什么等等一系列的问题。然后，这涉及到一个认知的无限过程，就在这无限的过程中，有人怀疑了，有人迷茫了，从而将精神的乐土人性化，并称之为上帝，或者别的什么神，[在这一点上，中国有别于西方，中国人仿佛什么都信又什么都不信，不过这是就是另一个话题]，或者将这灵魂深处的迷茫和无知交于圣人，知天命而足人生。此时宗教也就产生了，宗教的背后负担了太多的狂热和激情，有的人将这种激情交给了艺术，有的交给了科学，有的则交给了思考等等，这种种的狂热和追求产生了很多具有重大影响的个体意识，并在历史的演变中影响并改变了社会意识，这就是个体意识对社会意识的重要作用，组成并影响着社会作用。

五

当你具有了意识并时刻受社会意识之影响之后，对生命的无时不刻的反问也就随之而来，什么叫生命？一般的如今一般的定义很简单就是：由核酸和蛋白质等物质组成的生物体呈现的生理过程，那什么又叫生物？一般的回答是这样的：自然界中具有生命的物体。这很显然是一个循环互证的答案，不具有简单明晰和令人信服的定义，不过很遗憾我至今依然没有找到更好的定义，但是从此点可以看出，我们人类还远远没有认识到生命的本质，还停留在非常粗浅的表面，那么是否可以说我们在这里思考生命的意义还具有意义吗？

有！

如今人们嘴里或者说一般提及的生命莫不是特指个人的生命和人生。这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可以被修改，甚至可以在精神上划为一个个的线段，就在这一段一段的线段中，你可以不停地修改你的追求，你的价值观，这时最后的终极的答案都会归于生命的意义。何为生命的意义？也即生命的含义和生命的价值。当然你可以不管这终极的意义是什么，但是你无法忘却对现世的生命和人生的意义的追问，假如这时你把对最高层次的生命之意义的思考用于现实生活中生命和人生的，很多东西也就不再感到迷茫和困惑。相反对于生命这个存在的形式的思考已不再重要，而对整个人生的思考就显得更有意义。你认为什么样的生活才有意义？你会为了追求某种价值而甘于平淡的生活吗？或是为了再现精神世界无处不在的延伸而溶入社会，用实际的行动来谱写你的人生？这种种的选择和判断，我都是能理解的。也是无法反对的。

六

到了这里，我自己也不禁想问：生命的意义在哪里？是什么？虽然我活着，思考着，但是我依旧无法肯定而彻底地回答这个问题，同时我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正如有些人这样说到：核心的问题是不能讨论的，而枝节的问题讨论则是多余的。虽然我不是完全赞同这样的话，但是我还是觉得不能以我的个人观点来干扰你的思考，但是又心有不甘，那么不如让我提出几个问题如何？我想你会再我渐进的问题中得到我的思考结果。

生命是物质运动形式的一个偶然出现的奇迹？

生命是为了繁衍？

生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

生命是为了家人和朋友的幸福？

生命是为了全人类的幸福？

生命只是为了再现物质本原那昂扬不屈，永不停止，无法抑制运动的本质？

主题：纵横集—生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