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树下集——君子不器

君子不器

   今日阳光大好，出门的兴致顿起。突然想起了前不久买的衣服，于是拿出来从头换了个彻底。除了头发依旧蓬乱之外，这人好象的确要精神了许多。不过就内心来说，除了一丝新鲜感之外，仍有些不自在。少了些随意，更没有了兴致所来就地而坐的洒脱。

  听着音乐，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妻梳妆打扮。闲思中想到一个问题：若是人少了这些打扮，那会是什么样？联想到论语中的一句：君子不器，于是感触万千，大有登高楼之高远与博杂。

  这人啊，或雄壮，或温婉，或文雅，或粗俗，或阳刚，或阴柔，各表于形。终其一生而持一以终已是难能，但真正能有容乃大者却是廖若星辰。还记得学生时代，一位朋友在闲谈时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别人会的，你要会，别人不会的，你更要会……。这句带着浓重功利心的话语却道出了一些朴素的道理。多年以来，侥幸并未沾染过多的功利之心，但却是在不知不觉中这样做着——看着，学着，想着，做着。这一路走下来，自然感触良多，每遇见知障便有放弃之念，但仍怀不死之心行进至今，或想这其中除了天性好奇之外，更有叛逆之心做祟。于是但凡同龄人中所好除了文字与酒乃生性不喜之外，皆尽量去一一遍尝，无所顾忌。今思过往，当初如此这般，自然心存争强好胜，欲显己之不同之虚荣心。

   幸好每每小有所得却是放眼长望欲求大境界，故虽屡有虚荣所惑，暂且迷惘，欣喜终究未能失去高远之心。之后所略更广，所思更深，心力更强，法律之上无所谓对错，人情世故道德伦理俱为叛逆之心所挟，随性摆弄一番。众人之间，或疯或癫；独处之时，若静若怜；食色性矣，而思不廉；高堂在上，性情不限……。

   几番颠倒，而后旁观自省，如今已是千般滋味充盈于胸。举手投足皆有几分不羁，人或云癫狂，或云放荡，皆淡然一笑，胸中自有大自在。兵者正则合，奇则胜，然修行一道终非求一胜，而求心安。胸中千般滋味，皆是反其道而生，先天不足，霸气十足，戾气深重，交结于心，发作之时或悲或怒，恨不得自绝于当下而求一了，而未发作之时又是天地玄黄，任我纵横，好不逍遥。

   于是便想那万世师表，孔丘自幼清苦，多鄙事故而多能，加之天纵其才，正礼乐而善终，为何吾当如此痛楚？难道小子也要来番礼乐？举目见纲，岂非又一羁绊，逍遥何在？君子何器？

   又及佛陀之枯坐于树下，终不得不入世而成佛陀，穿上俗衣，正视虚荣而不为所惑，行粗鄙之事而心存慈悲……独善其生未免自私，自私如此，何得龙虎交泰？后世之人将佛陀高奉于塔，又有几分真实？不由一笑。

   即便耶稣也终难逃被钉之厄，以死换永生，孔丘或说不然，佛陀或曰涅槃，而吾则曰必然。

   不如随着老聃，法道自然，该死不活，该活不死，果然！

举手投足皆有几分不羁，人或云癫狂，或云放荡，

回一：果然。自我评价倒也贴切。

回二：欲困酣入眠，下次再来细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