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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4日,晴。
在之前带儿子周游回来后就和儿子约好,等他初中毕业带他去西藏,而高中毕业就带他去周游全国……前不久有友约我去西藏,这让喜欢远足的我来了兴致,事情似乎总是这样,刚开始的时候兴致很高,而后则就渐渐没了声息。不过这也很正常,约期还早着呢,每天都象打了鸡血似的,估计还没去人就烦腻了,即便去成了也没了劲头,而没成行呢?那就太可笑了。
坚持认为人这一辈子总该干一些一直想干而没有去干的事,那怕只有一件也好。至少等到日后老了,在儿孙面前也可以得意一番:“想当年你老子……”,一想到在儿孙面前眉飞色舞的自己,心情也就大好。于是也就沉默在日复一日里,而在心里等待和渴望着。不过有时这样的等待和渴望却被如水的日子给淹没了,令人忘记了心里的最想,成了一个商人,靠贩卖妥协与背叛来维持店面的存在。只是等到吃了几碗饭,然后躺在不足一平方米的地方才蓦然想起,似乎打离开年少之后,在没有爱情与友情以及亲情干扰的情况下,纯粹而畅快地笑过。
那么还来得及吗?年轻歌手的手指扫过琴弦,忧伤地唱着,仿佛唱尽了岁月,唱在岁月的尽头……或许他们唱得不是没了岁月,只是拥有岁月丰厚的赐予,但却茫然于方向。既然不在年轻,当然也就完全有理由哼唱着忧伤的歌而去把心愿付之于行动,谁让自己还活着,而且还想活得不那么唯美和伟大但却真实呢?也完全有理由以厌倦的名义去理直气壮地换种心思活着——诗意地活着。
歌名:那些花儿
歌手:范玮琪
2
一直有个愿望从未磨灭。独自驾车去西藏,沿途停停走走,尽量地记录下所有的颜色和风景,最重要的是走进牧民的生活里去。其实能有伴同行那是最好,不过……不知道这个愿望还需要多久,不过我想快了。
妻在书房与火火QQ聊着天,还时不时地叫我去看这位旧日同学写的文章,对此付之一笑,只是在帮妻关上房门时说了一句:不要太潇洒。独自坐在楼下的客房里听着音乐,想起了往日里与火火有关的一些趣事,一时间感慨万千。有些事有些人随着时间的迁移,已是改变了模样,变得不再那么清晰,但却笼上如丝如缕的朦胧,就在这丝丝缕缕的朦胧中,原本凡俗的世间也因此摇曳而美好了。
那时便想,倘若真的即将远行去西藏,一个真实同时也是具有美感的问题也随之而来了。是否还会选择年少时的独行?抑或是叫上一个人与我结拌而行?以最为真实的内心来回答,依旧还是隐隐渴望有人与我分享壮丽的河山以及醇和的民风的,即便没有交流有的仅仅是相对微微一笑……很显然这个人最好是异性,毕竟有些话同性之间说出来太矫情,不说又未免缺憾。这应该是丝毫不带矫情的回答,只是妻会怎么想?我又是否会因为顾及她的感受而作罢?其实有些事情虽说与儿女之情无关,但却永远不可能无关。
小雪的新书估计快完成了。在得知这消息时,只是对她说:假如你再不给我寄书过来,你应该感到羞愧。伊笑笑不语,她会不会羞愧?很突兀地对她说:我要去西藏,愿意与我结伴而行吗?很显然这对她来说是个极大诱惑,然而诱惑之后更多是顾忌。短暂的沉默令我失笑,便对她道起歉来。小雪大惑不解。答之:只是想想而已,没有顾虑到你作为女人的诸多忌讳,这是我的不周,所以对不起了。其闻之,再次无语。看来性别之超越的确很难啊。自诩早就厌倦了儿女之情的她,在面对这样一个有违常情的邀请时竟然也无法淡泊而超脱。如此,有些事,有些愿望也仅仅是想想而已了。不由想起妻曾拿给我看的学生时代很多同学与她的信笺来往,字里行间活脱脱地一位妙龄少女的心扉无声绽放,令当时的我惊艳与倾羡,一如彼岸的蒹葭。究竟是什么令我渴望能与我一同举头仰望雪山的人不是她?也许这只是我的问题,但仅仅是我的问题?不得而知。
3
有些东西也就只是一层纸,捅破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在人与景俱是不错的时候,人都变得与平时不那么一样了,并且状态也不一样了,似乎更具有活力与激情些,那么一些被人担心的背叛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对此,无论男女皆是向往且不自信着。
若是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走到我的面前,以极真诚地态度向我表示他想与我的妻子一同远游,我想首先是这样的邀请是难以想像的,但我也得承认就它的存在是完全正常的。故,我的回答与其说是在表明对妻子的信任,更掺杂着对领地和尊严的自我拷问和态度以及对于预想中最为糟糕的情况的出现的准备。就真实的世界来说,这样的例子无疑是极端的,然而却是被压抑了的最为真实的存在。就自我拷问,回答这样的邀请,似乎也因为我自身的不清晰和不自信而变得难以预测。
或许那陌生男人眸子里的真诚,让我选择了相信;也或许出于对坏的情况的出现的准备不足及恐惧和基于对人性的否定而选择了拒绝,就个人而言,无论哪一种回答都是极为真实的,然而它却极有可能与我所受的教育发生了冲突,进而让我陷入一种事到临头,以当时的真实心情而作出不是唯一的回答的混沌中。不得不承认,承受这样的混沌以及拷问是需要耗费巨大的心力的,于是久而久之,最为省时省力的方式就否定了类似的真实而具体的存在。
以男人最为真实的心理出发,若是我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出现一个男人面前并对他说:我想与你妻子一同远行,请你放心,作为同样拥有妻子的男人,我完全理解你的心理,我唯一能作出的承诺就是我此刻想获得你的信任,并感激你的这份信任。然而就我邀请他妻子一同远行的心理动机又是什么?真的没有一丝的男女之间的幻想,又真的能保证自己心如古佛?很显然,对此我完全不能迅速而肯定地回答,即便自己真的水波不兴,但依旧无法把话说绝,因为生命的存在就其本身就是为了追求不确定的存在。所以,我完全理解丈夫们自然的敌意和疑虑,因为人性,也因为迷茫。
当然也正是因为不确定的存在,我也完全相信真正胸怀赤子之心纯粹真的存在,然而这却让我有另一个理由,因为时间教会了我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前提是我追求的是天长地久的话……
所以不带宗教与哲学的色彩远眺,还是以最为真实的世俗的姿态独自上路吧,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可在路上偶遇一个邂逅用以真正考验自己的这些疑惑,或者实在寂寞了,那就多邀请些人,如果你非要有异性的存在的话。虽然有些风险并不会因为人数的增加而被削弱和被分担,但却限制了冒险的心和自由。
现在我又多了一件想干的事——走到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对他说:我想与你妻子远行,若你同意,我将感激不尽,如果你不同意,那么请你和你妻子与我一起吧。
11月27日,阴。
连续3天失眠了,并不是有什么心事,只是单纯性的失眠。睡眠的时间严重不足,一整天都怕冷但却没有饥饿感,听别人的说话也往往要过了一会才能明白人家说的是什,人似乎处在一种恍惚之中,反应迟钝且不悲不喜。
考虑到自己的状态而出于安全的因素没有开车上班,但是在出门之前就仿佛在心里有种某种预感似的,不想去动车……整整一下午办公室里就只有自己一人,无事可干。无聊中仔细想想可有什么事情要干而没去干。分别给母亲与弟弟和妻子打过电话询问之后,又打了几通电话。等放下电话时仿佛有暂时没有麻烦的轻松,随后又觉得总有些不对劲,想了半天,才惊悟自己这样的通话,有点象安排后事似的,随后到洗手间前的镜子前看了看,脸色不是太好,不过尚没有达到印堂发黑的地步,又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才暗道:神经病,于是又坐在办公室里继续恍惚。
就在神魂无着之时,办公楼外的马路上穿来音乐声,歌声里带有节奏的哼唱就象一剂强心剂似的立马让我走出恍惚的状态,不由自主地摇摆着身体,然后从椅子上起身打开窗户,抬头仰望着天空,极力地忍受着想大吼一声的欲望,闭上眼睛轻轻唱着曾经的歌谣,只是在心里想像着自己发狂般地大吼一声:我去你妈的。想着唱着还是觉得不过瘾,最终还是吼了出来,不过内容却由“我去你妈的”变成了“老子真的是个艺术家”,令我意外的是,自己的一声大吼并没有令马路上的行人抬头,也没有令隔壁办公室的同事们打开窗子……
带着被伤害的心乘电梯下班,不再大声而用很小的声音对熟悉的几个同事很认真地说:我是个艺术家,真的。更令我伤心的是这几个同事并没有以对等的认真来回应我,只是不咸不淡地扔下几句:我懂,**是我家,卫生靠大家;不,你错了,你是神经科专家……看着这些同事远去的背影,所有的伤心都化为一句:我去你妈的。
歌名:Don't Break My Heart
歌手:黑豹乐队
11月30,阴。
打开窗户,略有冷意的风吹在刚刚睡醒的脸上带了一丝憧憬,似乎暗示着新的一轮的希望正在发芽,也表明这即将逝去的一年快要结束了。想要给即将消失的这一段日子定性却受着希望与憧憬的影响,历史也就这样和未来交汇于现在。
本寄希望与艺术来获得幸福,然而最终还是皈依了浓重理性的站队和赌博,理由无非是艺术实在靠不住,虽然承认它很可贵,但它真的无法时时刻刻地陪伴我,与我一起承受琐碎。仅凭此一点就足以自我下个定论——无非是一个寻求刺激,寻求逃避的逐利的人,哪怕所运用的文字和渠道看似与利益无关,与尘世无关。
实在有太多的故事没来得去或者想去诉说,此刻看来说不说或许当时看起来不一样,然而就旁观者来看,无非是无聊是否多一些和少一些的区别,假如这个旁观者对这些故事并没有多少好奇之心的话。于是,我想对于太多的好奇之心,在最初就没有做好承受好奇所带来的故事的结局,要不就是把故事的结局想得太过于美好,如此人想不艺术也是很难的。
换成以前的话,让我在艺术与哲学之间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如今想来无非是因为自己习惯了带有过多定性与定量的话语,而过于相信了理性,而忽略了感性的巨大破坏力和不稳定性。可以说实在有太多的麻烦正是因为两者的撞击所产生的,这让懒惰的自己实在感到厌倦,其实自己无非只是想获得幸福而已。这样的厌倦导致了深深的疲惫,使如今的自己更像是一个随波逐流的瓶子,心里空着而去顽固地相信季风能让自己飘到一个充满鸟语花香的大陆。
虽然到现在依然有很多被理性禁忌的存在深深地吸引着我,但是它们已经逐渐淡出了眼界与思绪之中,只留下一些依旧很美丽的画卷存于脑海……选择结束有很多方式,有续集色彩的I'm back,也有渐行渐远,当然也有回车似的中断。但作为中国人恐怕更喜欢的是一种轮回吧。从晴天出发,到阴天结束,至于新的另一轮回,我想换一种别的方式进行,毕竟这样日子也就不那么无聊了,如此一笑,假如人生也能这样多好,不过也幸好不这样,否则就太无聊了。
曲名: Romance Anonimo
演奏: Antonio De Lucena
来提醒一下楼主,12月就剩二天了
新年好,祝你及家人安康幸福。
臭鸡蛋,新年好.
混蛋
2014,2月12日
生了带孩子忙么?怎么这个帖子就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