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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见楼主,原来是抑郁了
不是抑郁,而是狂热了。
天涯
蹲下来仔细地分辨青海湖畔的沙子,望着一样的天空,仿佛把力气全用在了目光之中,想看看它们到底有什么不同?或许这里的沙子要比海边的沙子要黑一些,至于天空嘛,却是蓝得令人难以想像……而湖水却如同大海一般望不到边,如若不是自己曾经围绕着它跑上了小半圈,或是在古代,那么它就是天涯。
这一路几乎没有时间和心思去过多去关注路途中的景色,只是在休息时才有时间好好地打量打量,所以更加没有机会去过多赋予或者人为地减少,其实这才是最好的吧?无论是景色还是人乃至尘世都应该如此吧。于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尽量过滤掉四处游动着的人们,将目光聚焦于那些游人不可改变的湖水和天空,当然还有数以千千万的细沙。或许是因为天空的眷顾吧,湖水才显现出高原湖泊特有的色彩。想起了路上听到的一句歌词:有人说高山上的湖水,是淌在地球表面上的一颗眼泪……眼泪?这形容真是好啊,只是眼泪总带着忧伤的气息。心思稍微这样的一停顿与分辨也就静止了下来,继而静止了身体,安静地驻足于湖畔。
那么安静了身体,心又在想什么呢?远处的落日已经非常接近地平线了,在陆地与湖水之间挥洒着金黄还有暮气。并没有惊叹,也没有过分的激动,毕竟这些对我来说早已不再是寄托激情的所在了。一动不动地凝目于夕阳,想起了年少时目不转睛地盯着盛夏中午的烈日的勇敢,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所谓勇敢与否,就如同这一路的心之所想,所感和所爱。将一件件喜欢还是不喜欢的风景,事物,事件还有人等等一一一剔除,分辨着所想,所感和所爱的尽头——心之天涯,或者把自己还给最初,以安静地姿态观看所得——眼前的都不是我的追求,更不是我的天涯。
或许根本就没有天涯,所以才有不歇于云?如此一想,转而他顾,有伊人骑马垂首湖畔,依稀中笑着……聚集目光中,安静的身体与心灵再度如少年时勇敢起来。或许这才是天涯?!
Ah Nee Mah
House of the Spirit
幸福
更高级的哲人独处着,这并不是因为他想孤独,而是因为在他的周围找不到他的同类
——尼采
曾以为知识能带给我幸福,于是如饥似渴地获取,坚信着去获取着。就如同迷途之人渴望方向一样,伴随着内心不断地被填充,一种类似幸福的充实迷惑了我,随之而来的是知识带来的困惑和深深的失望,如果不是内心的不喜和不知理由的向往顽强地残存着,那么如今根本不可能拥有对幸福的觉悟。如果可能我愿从脑子里,胸膛里扯出那些看似极为有用但实则对我是种负担的冗余,即便是真理,来换取幸福!
也曾迷惑幸福是否需要相同性质的情感才能获得,但事实上结果却往往是以暴生暴,那么是否幸福只存在相反性质的情感的交融之中呢?可在我没有神佛的胸怀之前,实在无法真正做到以德报怨,去爱我的仇人。于是幸福就这样被知识解剖了,化成了碎片,然而我还将活下去啊!
还曾认为智慧能带给我喜悦和强大,然而越是沉浸在这样的想当然中时,我却丢掉了想当然,再也不能想随心所欲地去笑,更多的是板着脸去分辨危险和安全,只是在确定了自己暂时的安全之后才又忧心忡忡地看着远方,担忧未来。
也还曾认为幸福是不存在的,学习中的充实与快乐不是幸福顶多是找到一个比较堂皇的理由去打发时间;悠闲中的自得也不是幸福,更像是自我安慰的放纵;甚至那些白头偕老的老人们也只是习惯了彼此的照顾而无法抛弃他们合写的历史而已……我如此地从相信走到向了怀疑,走到了怀疑的边界,边界之外是无尽的恐惧,我的相信呢?它到哪儿去了?又我的想当然呢?我的幸福呢?
在边界我听见了一个声音: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我又能大声地说我只想谁呢?找来找去,除了自己,我谁也不想,不想到了憎恨自己,不再只想自己。亲爱的你在哪里啊?父母啊,你们终将离我而去,留下漫长的孤寂给我,我不想再在为自己添加这份孤寂,儿女们也会远走高飞,一样留下漫长的孤单,我将只有等待?不是无奈式的白头,不是遛狗般的自得,我还将活下去……幸福地活下去。
与知识无关,与智慧无关,但却和我的同类有关……今夜,我只想你!
流星
当下时刻乃是一位威力无匹的女神。
——歌德
很奇怪自己对星辰的喜爱。甚至在许多的时候超出了对日月的喜爱,难道是是因为自己心理上患了远视,而模糊了离我更近的所在?突然想起了叔本华论女人时,仿佛以怒其不争的口气说:不,毋宁说女人是精神上的近视者更确当……,仿佛看见他吹胡子瞪眼睛还一边无可奈何地样子,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而笑过之后才想起了星辰和流星,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当下。
接连四次看见流星,这对我来说是完全超出我的想像的,而且每一次的看见都正好是我刚刚抬起头的刹那。如果不是第四次流星正好也有旁人看见并惊呼,那么即便自己确信自己看见了,也无法向身旁的卓玛证明自己所见是真实的而非幻觉。有时说见到流星能带来好运/坏运气或者应该许愿,对此完全不感冒,只是在心里有些气愤这些说法,特别是许愿一说,刹那间谁来得及?于是许愿更多意义上是在那个刹那已经湮灭之后,也即刹那的将来。这样一来,人或许都是远视的吧,或者说被迫远视着。就事情的本质来说,太多说辞无非是以未来的口吻来要求当下,也或者是以远视患者的目光来看待身旁的人世乃至自己的内心。不过依然有反其道而行之的人——史家与考古者,他们耗尽一生从旧纸堆和遗迹中寻找着证据来获得逻辑上的正确,以便从中用一条条连续的线条来勾勒出那遥远的表象。哎,然而他们可否也是在重蹈覆辙地以眼下的思维和心理去想当然地去勾勒?这,仿佛是不可避免的进化?
对于答案的追求如同夜空的繁星,或许是由于太多了,也就麻木了,或许流星的出现正是一种最好的提醒?于是不带获取答案的好奇,安静地听着卓玛的娓娓解说,心若无物地看着壁画,龛阁还有灵塔……这时一阵风吹起了仓央嘉措居室窗口外的布帘,掀起的刹那我看见布达拉宫墙外的阳光和远处的蓝天白云,便以模拟地心思去想像仓央嘉措手拿经卷却凝眸窗外的种种心思。或许,他正期待着如流星般吧?转过头深深地看着卓玛,她正出神地看着我刚才看过的窗台,只是不知道她是远视还是近视地去看待如流星般的传说。
遥远的旅途
月之反射,阳光就变了模样,成了月光。
经过白昼的渲染,月光则成了遥远
而你之折射,却让我被遥远成了多年
如同日升月落
我抬头,你低首
幸好有风,有风吹过
目光终归交错,我不笑你不哭
遥远的旅途。
《日记》 海子
姐姐, 今夜我在德令哈, 夜色笼罩
姐姐, 我今夜只有戈壁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姐姐, 今夜我在德令哈
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除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
德令哈......今夜
这是唯一的, 最后的, 抒情。
这是唯一的, 最后的, 草原。
我把石头还给石头
让胜利的胜利
今夜青稞只属于他自己
一切都在生长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 空空
姐姐, 今夜我不关心人类, 我只想你。
《日记》 海子
姐姐, 今夜我在德令哈, 夜色笼罩
姐姐, 我今夜只有戈壁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姐姐, 今夜我在德令哈
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除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
德令哈......今夜
这是唯一的, 最后的, 抒情。
这是唯一的, 最后的, 草原。
我把石头还给石头
让胜利的胜利
今夜青稞只属于他自己
一切都在生长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 空空
姐姐, 今夜我不关心人类, 我只想你。
这就是诗人!
或许,这诗除了最后四个字,其他的都是多余。
这样是不是很批判?
不改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拴住了连自己也认为已经衰弱甚至是消失了的恣意汪洋,而变得越发的沉默。或许这样的恣意已成语言和神情上的不羁渐渐被凝结为了行为,仔细一想或许就文字来看不太一样,但行为却依旧是如此啊,但又有所不同,究竟有什么不同,也懒得去想了,这样的懒惰竟然也还是恣意着。一如对友人提醒高反时的回答:玩得就是高反。
胡笳声声,豪迈而高亢。于这样的音乐中行进在青藏高原之上,怎么想去都是令自己感到刺激和亢奋的。除了弯道那明显不合理的40码的限速之外,几乎一路是没有放在心上的驰骋着。尚未到达拉萨之前,还不时地提醒自己责任重大,规矩又辛苦地开着,自从在林芝和梁哥他们分开之后,这样的克制就屈从于渴望飞翔的心理,最终在无人的荒漠及公路享受到了那曾经深深向往的掠过。完全没有文人们时时不忘的历史的厚重及慷慨悲歌的悲怆,心理满满纵横山水的畅快,当然还有疲惫与饥饿。
在一帮藏人诧异和打量的眼光中,随意地走进一家藏餐馆,点了一份估计还比较符合自己口味的盖浇饭。从容貌来看,他们应该是一个家族,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少年友好又羞涩地在倒好茶之后把茶壶递给我,随便把他的父辈们好奇的眼光一同送给了我。黑得近乎于深紫色的脸庞上一双双眼睛很大,而目光中除了好奇之外还带有野性的探秘,更让我感到好笑的是无论男女都一个样。并不退缩地迎着他们的目光,就像知道这是一个崇尚勇士的民族的一个考验一样。唯一让我觉得不太习惯甚至尴尬的是,一个藏族男人看见他的女人与我长时间地对视居然无动于衷,相反还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其中的一个大约40岁左右的藏族女子一边盯着我一边与她的男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话,然后又和和她背靠背的另一个男人调笑着,最终那个与她背靠背的男人居然在众人面前与她调笑起来……这让我再也无法把目光继续停留下去,而将它流动在墙壁和窗外,最后停留坐在身旁卓玛不自然的表情上——原来刚才于我对视的女人就在我和她对视之前,当众换了上衣……不知为何刚才原本还有的一些尴尬和不习惯突然消融在了一直没有中断的嘻笑声中,反而有了亲切感,如同在心里这样的不羁甚至是放荡,仿佛早就存在,还隐隐地渴望着似的,突然想起了康定情歌里的歌词:世间的女子任我溜溜地挑哟……一时间也想如他们般粗犷,可是终究还是不能放下种种深重的习惯,除了与他们一样肆无忌惮地打量之后,咧嘴一笑,露出野兽般的牙齿,闪烁着敌意消退之后的性情……莫名的畅快。当时顿惊,这是为何?
……
或许自己本性即是如此吧,开着车想着想着,速度越来越快,一旁的卓玛紧张得抓住把手提醒着我,不知怎么地就脱口而出:大不了开到湖里做一对同命鸳鸯,哈哈。说完才顿觉不当,可又觉得自然而然,一如远处的万古不改。
天放
每次回去看父母,总有隔阂,似乎无法融入,仿佛是觉得自己喜欢且习惯了的安静被骚扰了,也自知此隔阂乃自己的问题,更或许是自己生性淡薄,总无法寻着一个令自己忘记这份安静之人。刚开始还心生愧疚,勉强自己,无奈勉强终究是不长久的,是故,到了后来大都是逃了回去。
父母如此,儿女又如何呢?细想去,也大致如此吧。责任与义务更像是不得已而为之,每每听着忠孝廉耻,一边惭愧还一边不解,最终也就能混则混了,大有等死混吃之漠然。于是实在见过太多酒后之人,痛苦流涕,对不起这,对不起那,一时间不知该何以应对,便暗想恐怕最对不起的还是他自己吧,所以才如此情真意切。当然这些话不好与人说,搞不好落得个不好名声,恐怕不喜饮酒的自己也得去大饮几杯,然后对不起自己了。
“如果自己是孤儿就好了。”这样奇怪的念头不止一次地反复着,已经随了本心的自己自然知道背后的种种因果。除了懒惰、怕麻烦还有的恐怕就是那些自己不喜却不得不去逼自己拥有的美好情感,也或者是自己根本就不在乎甚至是不需要的情感,非要让自己承受……不禁长叹:何德何能!
不过自己总归是浸润了这样的无奈久了,非要自己一而不党,恐怕还是不行。那就折中吧,寻一个也如此我般不喜诸多形式散漫的心爱之人,再寻个远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即是此生最大的幸福了。
沉默
说来也奇怪,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高反,除了自己本就生活在高原之外,还有莫名的信心。事实上还真没有高反,没有感到胸闷、恶心以及头晕等等比较明显的症状。不过严格来说自己还是高反了,嘴唇由于干燥及喝水比较少而有了细微的裂开的口子,及牙龈发炎……特别是在去当雄的路上。从日喀则到当雄,可以取道回拉萨,再从拉萨到当雄,另一条是从日喀则回拉萨的半道转至青藏路,经羊八井到当雄。前者要远一百多公里,但路好,而后者虽近些,但听说却是石子路及土路。抱着不想走回头路的想法,还是选择了经羊八井的那一条道。
比起拉萨来,似乎更喜欢日喀则多一些,特别是日喀则的天也要更蓝些,云也更低些,最主要的原因是人口显得要少些,这使得沿途的风景更加符合自己的想像因而更觉欢喜吧。在行进在石子及土路上时,这样的欢喜也就更加浓郁了。一路上少见人烟,风光更加原始。即便是牦牛及羊在路边漫不经心地吃着草或是散布,也很少见它们的主人。与铺状路面不同的是,细石子与轮胎的摩擦声不时地传来,一同传来的还有细微的漂移和ESP的闪烁,这让自己体会到了行进在云贵高原的熟悉。不知是那份原始,还是这份熟悉,不知不觉中速度也变得很快。一并不知不觉的还有盛放的心扉。
“父亲非常自我……于是我以对抗的方式去否定他的自我。或许从世俗来看,很多地方来看我远比父亲过得好,但我知道自己并不比父亲幸福……如今我只有最后的一个坎那就是:责任。”打开往事的自己边组织语言,边看着眼前的路,还偶尔地看看卓玛。“很多事情自己会不知不觉地变得像我们的长辈一样。”卓玛的话里沉淀着长久的琢磨和思考。想着她的话,一边看着了无人烟的公路,很喜欢这样与人沉静地交流,才蓦然怀疑自己对人多为患的不喜。平静地想着,看着因疲惫而睡去的卓玛,随着海拔的升高,气温也降低,在翻越海拔5300米的雪格拉山时,狭窄又路况不好的盘山公路及略有寒意的云雾中,高反了的汽车嘶吼着抬起头仿佛向天空爬去,看不见远处的事物,前所未有的孤独乃至是恐惧不请自来,一阵心慌也让一直没有高反的我首次感到了胸闷。一个弯道,一辆大卡车突然出现占据了本就不宽的路面的大部分。留给自己的除了那点可怜的剩余之外就是那令自己也感到恐惧的悬崖……不知为何,当时心里竟然想起了一个词:狭路相逢勇者胜,以一种不可理喻的方式边点刹着车辆边直直地驶向大卡车……或许是距离足够,也或许是卡车司机知道了我的窘迫,反正很幸运地从卡车被迫的迫让出的空隙中冲过。
当睡醒的卓玛睁开眼睛后,一边拿着相机照像,又一边完全没有担忧地浏览风景。此时的路以弯曲角度并不大地蜿蜒着,在坡度同样平缓的高原丘陵中延伸。回想着刚才那一瞬间的心思,又联想到一直一来横跨心间的责任,很想把自己的心理告知卓玛,但想了想还是以一种习惯性的沉默沉默了下来。从不为自己的行为匮乏理由的我知道,这时的理由就是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就好,不必多说。懂之人会懂,而不懂之人,说了或许反是一种打扰,不仅打扰了他/她的心灵,也打扰了他/她心灵望向世界及我的目光吧。
路过
奴性的终极形式就是自由
远处夕阳就快落下地平线了。公路右侧的大货车正慢慢悠悠地行使着,通过后视镜依稀可以看见臂粗膀圆的司机正在端着硕大方向盘仿佛坐在弹簧上起伏着。并非完全是金黄,还略带一些红色的阳光正在做最后的播撒。倘若这时天边还有火烧云及袅袅炊烟的话,无疑又是一副恬静的尘世风景……可自己还在路上。
或许是受到大货车司机慢慢悠悠的不急躁的影响吧,放慢了速度打量起公路之外的光景。这一慢下来才发现如此一个状态的调整却是需要强有力的心力去维持的,否则很容易会被路上瞬息万变的路况和车流打扰而不再继续。这一发现令自己又沉浸到长久以来早已习惯并深深喜欢的于速度中享受思考的愉悦中。当然这一会占据主导地位的是心绪或者说思绪而非思维,也正是思绪的主导地位导致了心情也如同行使在起伏的路面上的车辆,时时在动力与摩擦力中跳跃着。
对于眼下的状态早已熟悉了习以为常了,仅仅凭一个念头就动辄几百公里乃至数千里只身远行,虽然也实在类似眼下的夕阳晚照中想过自问,这究竟是为何?但终究还是没有将这个自问保持较长的时间,特别是自己正身处其间的状态下。如果过滤掉太多飘浮的念头,想去,如此这样无非是与最为简单的几个词汇有关吧,逃避或者追寻,容忍与爆发。也许是自己已经如同那些以运输为职业的大货车司机一般从无奈最后到了习惯,习惯了简单到了心里只有一个目的:目的地,而不再耐烦现实的缓慢,也或者自己终究不是他们是被职业所逼,于是总有太多的片刻最终选择了爆发和冲刺,而后又在疲惫之中被迫地回归。总之,一直只是路过,或快或慢,犹如游客。
这样的结论也同样不是新的,如同如影随行的出发与达到背后的心思反反复复,实在了无新意。不过令自己诧异的是于孤单的行程中,总是渴望有人相伴,然而对这样的对象无比挑剔,他/她必须能给予我足够的速度和视角,以满足自己心思对新奇和速度的贪婪。由此完全可以理解许许多多的感叹中,把情感,生活乃至人生当成一次旅行的出发点的类比。倘若说自己喜欢安静,孤独与速度,同时也是理想的话,那么为何我没有丝毫的理想完成之后的喜悦?相反目光正透过挡风玻璃伸向更远的地方?同样的,如此的一个反问也给了人们赋予信仰和理想足够多的意义之后,完全不去考虑人之对意义的疲惫和厌倦?
当心情好的时候,会想,倘若这样一直走下去多好!而出了故障或者变故之时,则开始怀念没有了故障和变故的现世安稳,但当一段旅程结束之后,又带着遗憾或者沉甸甸的喜悦回望……对于这样如今泛滥的人生哲学也厌倦到了极限。我想这也恐怕是心灵的对于没有了新奇风景的更深层次的厌倦吧。所以,冷眼看待着说走就走的旅行,甚至可以信手捡出一大堆的质问。当然如果我正在说走就走,那么我就捍卫这样的主义,反之我就批判……自己一直都是如此择木而栖的自私罢了。当然,这些都不是面对自己之时。
那么完全不考虑别人,完完全全地自私呢?这样的状态下,没有了别人的限制和羁绊,却相反在心里诞生了无限的延伸,并在这样的延伸中美化了别人,又憎恶了自己。如果不想把这样的终极美化停留在与自己同样肉体凡胎的他人身上,那么就交给神,交给愿望,或者某种自己内心最为强烈的情感与渴望。
……
一边驾驶着车辆,还一边凭借长久以来身体对撞击的深刻印象和后天被灌输的知识,想像着自己和车辆在发生碰撞的情景和刹那的心理与渴望。这也就成了这次自问的终极问题:如果能给予给即将死亡的大脑足够的感叹时间,那么自己最想谁?/说什么话?/最遗憾的是什么事情?……
以最为自私的真诚想着,才突然发现自己选择了反复听着一首歌曲:La Carretera
La Carretera
Julio Iglesi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