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
很多年前，有次坐巴士正在发呆之际，突然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转过头去看见是个大约5岁的小姑娘，正准备再次把头转过去浏览窗外时，小姑娘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哇，居然是绿色的眸子，那种浅浅带有蓝色的绿，惊讶之后抬头去看她身边的妈妈，她妈妈则是更深的绿，不过与孩子目不转睛地打量不同，她妈妈的眼神移动的速度快多了，只是稍微扫视了我便看想别处了。似乎受到了孩子注视的感染，我学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孩子……然后盯着窗外向后掠去的风景 ，学着凝视，包括天空。然而，有个问题常常令自己感到奇怪，凝视在大多时候是不礼貌的，甚至它所适用的场景太过于苛刻，就中国人来说更是如此。与人说话盯着别人看和目光游离不定同样的失礼。于是自己所看见的凝视在大多数都迅速地从人脸上划过而停留在了别处，或者若有所思地凝视虚空。不想去仔细分辨凝视多久才能停留在礼仪的范围内，如果可以，我所希望的凝视应该是勇敢的，直视却又不逼人的，仿佛整个人所有的精神世界全部都凝聚在眸子里，持续地、充满温暖地燃烧着，绽放着光彩。
……
这个世界之所以不能深究，或许正是因为深究之后深深的无趣吧。单位的一个女同事在聊天中，提及了在某节目里的主持人涂磊，一脸崇拜地说他如何的犀利，如何的不装……然后问我觉得如何？慢慢地回忆脑子里关于他的影像和声音，便对她云：他啊，挺无趣的。此同事很诧异地说她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反问我何出此言？答之：“道理谁不知道，要他说？人能知理才是开始，情趣方有境界，对了，他干吗老是臭着个脸？”。联想自己也经常黑着臭脸，一时不知黯然，无话可说。随着有话可说的东西越来越少，似乎情趣也跟着跑得差不多了，唯一还坚强地活着的也就只有凝视了，或者说困惑的两眼空空？
情趣，这个东西已经从极遥远的地方向我走来了，走到了最近两年自己的眼中。只是尚无法用合适的目光去与它共舞。是目光移动的速度太于快了？那为何常常仰望天空久久不语？抑或是太慢了？这倒有可能！视线的停留的最初原本是想充分地享受美，然而忘记了停留的时候美早就走了。不过即便自己把目光的步伐降低了很低很低，也依旧没有看见停留下了，暂时驻足的目光，和眼眸中的我的影子？
凝视是迎接？是告别？还是陈述以及总结？当我看见阿布与乌雷相互凝视时，这些标签式的概念统统被他们的恩怨给揉成了废纸，扔进了想像也摸不到的虚空中。才发现自己对于凝视依旧那样地深爱，完全不会因为有别人无数狗血的因缘际会而改变。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深深地凝视？或许，理性只是抽身事外的旁观，而情趣则是身在其中的沉浸，当然它们都只用眼眸的停留来表达时，就旁人来说它是美的，而对自己，或许后者才是能够持续的美吧！
Ulay, Oh
How I Became the Bomb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8-1-15 23:15:1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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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2016-11-21 16:10:23 [只看该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