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无限集

守望者，浇灌者，梵向你致敬！

for梵：只是找个旮旯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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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不仅是习惯

它也守护者

护着满腔的热情

最怕寂静遇见山谷

你不言，它不语

总有岚牵着我

窃笑的目光

看寂静与山谷

悄悄地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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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淡

 

 

 

 

    行走于山水中与往返在四季之间有什么联系呢？假如把山水中的行进假设为单向的直线运动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把四季的往返看成为圆周运动？对于这个问题的猜测，大自然已经用树干的年轮来暗示了什么。那么是否可以把π看成是一维在运动中向二维跃升时的边界呢？那么所谓的自然常数e是否也可以把它也如π一样视同为运算过程中，由线性的加法跃升为幂运算的边界？正是因为有类似它们的边界存在和封闭下，才诞生了我们如今的世界？

 

 

   对于数学中的维度思考得并不多，但却始终不认同那些对空间维度的物理解读，什么一维的永远不能理解二维的存在，三维的我们无法理解多维的存在……这样的很多解读或用几何的方式来展示高维度和低维度的区别，或用加入时间的方式来进行解读。我更愿意把这些解读看成是对那个存在我们想像与好奇中的世界，进行分割标识的努力，而关于所有的不能理解都归于更高维度的存在，或者是存在的投影、映射等等，其实关于这个不理解，可以用哥德尔不完备来理解就很清晰了。读世界的解读我更愿意尊重那些边界的告戒，也即大道至简这样一种坚信。而所谓世界的复杂并非是世界有多么的复杂，而是随着我们对世界的认识越多，而表现出来的复杂不是来自割裂和对立了的世界，而是日益复杂了的我们的自觉……这些微弱的自觉并非是横空出世，它们只是这个世界涌现出来的一抹抹极细微的涟漪吧？因此这世界有且只有三维？

 

 

   那扭曲又是从何而来呢？尽量地用小步幅和均匀的速度行进着，绝大多数的情况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在垂直方向发生了或多或少的位移，也即心里想的直线行进并不存在。除了路面的不平整和步伐的细小变化之外，还有一个长期被自己忽略了内在因素，情绪、情感等等问题……心力交悴时脚步沉重和心情大好时的脚步轻快也就导致了扭曲的产生。那么该用什么来概括扭曲的本质呢？物理学家把这样的扭曲归为时空弯曲，或者说是由于引力的存在等等……看着被云朵折射和散射的夕阳渲染的天空，我想为什么不用另外的概念来表达呢？我们所认识的规律，包括我们自己和这个世界都是一体的，那些从遥远射来的光芒之所以让天空如此美丽，又让我们那般神往，只因这个世界并非是均匀的，而是厚此薄彼的？所以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曾公平……包括想像。

 

 

 

 

 

……

 

 

只要是浓烈的

愤怒还是喜悦

幸福或绝望

总会改变世界

不是把一天捏成一会

要不就拉成一年

默默地回忆

心从危险跳到安全

一次次的爬升

而后在恐高中感叹

幸好有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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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倦

 

 

 

 

 

 

 

    多次赤足涉水后，发现脚上的皮肤和肌肉变得黝黑且很结实。只要动作不过于猛烈，被石头硌得痛只往心里钻的感觉就越来越少了。当然无论怎样还是得用脚先试探一番后才行。为了避免受伤和提高行进的速度，还是决定穿上鞋。于是原已慢慢变得结实的脚板上肌肉群又逐渐松弛而脆弱起来。与此类似的是十五年来，刻意地披上安静地衣衫，为了迅速而不受伤地远离人群，却在远离的过程中，松弛和脆弱了原本就没有结实起来的一些东西，甚至中断了文化的过程，比如：人情世故……还有生活。从涉水和远离人群两个行为之中，我看到了一些相同的词汇：效率，偏颇等等。如果把这些词汇的来源归为某一种心理内在动机的话，随着这个内在动机在使用的过程中逐渐变得稀薄，于是当初浓烈的动机伴生的审美和价值取向，也就飘萍难寄了。如果这个内在心理动机给它冠名为厌倦呢？很显然当以厌倦为由的涉水和远离，逐渐远离了最初的对象之时，那么厌倦的理由已经不再适用于新的场景了，这时为了自身的存在，厌倦也就成了一种惯性。可以把这样一段段的惯性视同为线性的累加，而此累加作用于心理视同为从线性的加法跃升为幂运算，于是也就有了重复与轮回之感。而当这样的累加进而在心理叠加，在内心叠加某种认知之后，当到达了某个类似自然常数的极限之后，也就到了头了吧？

 

 

 

 

 

     出于最原始的情感，几乎不会去用旁观且理性的角度去批判自己的父母、自己乃至整个家族，特别是在年青时代。随着一次次地呆在荒野里，荒野用巨大的旷远稀释了自认为浓烈的厌倦，然后又用孤单，无聊，饥饿以及寒冷等等自己经常用于远离人群的方式教育了我——什么是事实上的天地不仁的孤单，无聊、饥饿和寒冷。在它们的面前，厌倦显得孩子气又有些好笑。当然孩子气和好笑的结论是以极其理性且旁观的角度来下的，同时也看到了多年来努力摆脱的厌倦之根源所在——家族的继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的厌倦来自于家族在文化过程的中断和残缺。文化过程的中断和残缺，会导致现实生活中解决问题的手段匮乏，最主要的是心理上的苍白羸弱，也即贫困者。贫困者面对比较大的\多的问题时，往往会在思想和心理上出现过载，甚至是系统崩溃……而自我保护的手段之一就是中断和悬停。那么导致自己过载的原因是什么呢？没打算做个好人，可却用继承而来的残缺与坏脾气，去践行做一个美好的人的文化。

 

 

 

 

 

     对某一事件的多次重复感到厌倦之后，在心理上拥有一次厌倦的印记，而当心理上的厌倦多次重复之后呢？这时我想则会碰到边界问题，不是在边界前再度折射和反射，依靠多次折射和反射逐渐淡去，要不就是成为边界的一部分？或许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一个问题：大雄大力大慈悲？当然冲破边界，形成新的边界那就另一种极小概率的情景了吧？

 

 

 

 

 

     ……

 

 

 

 

 

明天不出意外

和今天一样

温习昨日的平常

远处的树梢上

大厦或天空什么的

统统挂着瞌睡和无聊

等着那该死的考试

做彻底的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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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

 

 

 

 

 

    对于人的心理上的诸多“对称性补偿”的有趣现象，总让自己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宇称。比如有的人外表沉默其实内心却是激情似火，而有的人看似八面玲珑，但在某个不为人知的问题上顽固透顶……与之类似的还有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的“反差”以及规律呈现出的矛盾性。有时怀疑这个世界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当然前提是你拥有对足够的“数量”运用的权力，在此前提下虚无的世界可以按照与你所设想的大体相似的形式来满足你。因此自由的基础是权力，那么对已经拥有的权力进行重新约定，甚至是改写呢？

 

 

 

 

 

    怎么解释这个世界的对称性和对称性的破损呢？我想，或许是世界之外的某个意志或者投映，也或许是世界内部的坍塌，致使世界发生了形变，而世界为了回归最初的混沌状态，在形变发生之后试图用类似涟漪的振荡，来将那个意志或投映消化掉、排除掉……按照此想像，那么世界之外是什么？是什么样的？关于这个问题的猜想，所有的回答都可以看成是浪漫，因此到了这样的程度，已经不再是单纯靠想像就能解决的问题了。当如今的人们依靠科学（重现、可证伪及建立理论）来认识并解释世界的范式成为主流之时，就已经似乎注定了关于世界的诸多猜想的回答，也就导致那些能被接受的回答都必须拥有“科学”的气息了吧？也即关于世界的诸多回答，真正能被“现实”所“接受”的少之又少，而并非是无限的了。至于如今人们的眼中的世界以及生活，完全超出了古人之想像，正是靠着远远超越了古人想像的数量才支撑起来的吧？这里的数量不仅仅包含着生产形式，还包括人口的数量和社会制度、社会结构……这其中那些类似香料和调味品的奇思妙想对数量叠加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而它们恰恰是那些被当时的世俗约定体系所认定为异端的“浪漫”吧？因此以浪漫的眼光去看世界，每一个路过身边的人啊，他/她都是那么的难以界定。他/她的出现并不仅仅是他/她的身体、语言和思想在邀约于我，还包括他/她走过的地方，以及他/她对世界的想像、期望，还包括我与他/她所在的世界振荡的频率……所以与其说相处难，不如说各自对世界的想像和期望难以相容及共振吧？

 

 

 

 

 

    因此我相信某一瞬间，可以跨越时空来获得通讯。从远方而来的旅人，用黝黑的脸庞上傻笑告诉了和他有关的远方的信息，都不用他开口，浓重的体味和汗味就已经告诉了他来的地方的一些特点……当然他也从我翕张的鼻翼以及喜欢或者不喜欢中，知晓了我所经历的生活习惯和环境……甚至是岁月的多少，诸多的选择与拒绝就在刹那间成就了应邀与离开。所以关于人与人的关系，从来都不是复杂的，复杂的只是选择和拒绝的侧重点不同而已吧？那么远处的山峰呢？如何去浪漫地看待它呢？或许完整的山应该是当它矗立在眼界，那么与它有关的一切随着认知而逐渐了解的诸多现象都是它的一部分，而我之浪漫即是：情不自禁地将每次所见的匆匆一面，存放在心里，试图用情感和想像去复原它的真实面目吧。

 

 

 

 

 

 

    ……

 

 

 

 

 

我困惑的是

对高楼的恐惧

于山巅则是幸福

是因有风与云的安慰

大地的宽广与山的雄壮

还是看日子远远的

……

这也正是登山的理由

那怕只有一点点

希望自己像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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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为什么在者在而无反倒不在？”海德格尔如老牛般反刍着这句话……我想这里的无并非是在或者在者的对立，而是把无作为在者，海德格尔奇怪的正是：无这个“在者”然而、但是、竟然不在吧？怎么可以有以这样的方式在着的在者？对此海德格尔也好，拉康也罢都试图通过语言和概念的究竟来表达他们各自的观点。由于母语的关系，实在对他们那些词汇以及词根等等渊源的追究和重现阐释感到不耐烦了，甚至在某些时候并不认同他们的“较真”，当然这样的不认同正是来自于，汉语的多歧义这样一种语境习以为常的惯性吧？但不可否认当通过对语言、概念的细究到了他们那样的地步，已经涉及到了边界了——扭曲——在者怎么变成了无的？

 

 

 

 

    其实细究“为什么在者在而无反倒不在？”这句话，可以从其语境中得出一个结论：词语破碎之处，有物存在。当然这个“有物”很奇怪，因为它是无。所以无也就成了有，而有也正是无。（这一类神经抖抖的话在东方更是随处可见，比如：易之不易为易。从某个角度来说，在东方的语境里省略了过程，而直接拿出结论。那个被省略的过程往往被烙上“悟”的色彩，带有因才施教的浓重的个体色彩，而在结论上就归于有教无类的统一了。就两者而言，前者因为对过程不断地推敲和建立起约定，形成了高效而可靠的路径并形成了路径依赖，节约了大量的时间从而获得了更大的空间，后者呢？因为未形成高效而可靠的路径，并在路径形成上给以了时间过多的冗余，使得在空间的拓展上形成了周期性的潮汐。）我想，就眼下的时间与空间里，所有的可说与不可说都可以归为在者，甚至可以说都是有。至于在词语破碎或缺失之处，那些不在，无物可存在等等，通通都是在者，都是有的映照。

 

 

 

 

    于是虚无也就成了有，至少它是有的映照，那么包含着种种虚实，相对之中也就有了一个绝对的来处吧？关于那个绝对的来处，只能去想像，那令这个世界发生形变，产生涟漪的意志、投影或者坍塌等等都皆是由它而来的吧？至于因它而起的风云，水波及星云，也就成了意志、投影及坍塌的延迟。因此我凝视着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脑子里的种种迹象和存在，与其说怀疑它们是否存在，不如说在怀疑它们的来处。对于类似自己作为生物存在的个体，由于种种关系的相互牵扯，导致了它们无法以涌现的方式，出现在我的视界里。但是那些并未被过多的关系所牵扯和羁绊的微小存在呢？也许它们并非是以我们习以为常的方式存在着，相反它们却是在极短的时间里，以很多次高度相似的涌现迷惑了我们，它们是与我们是和一样的。——这是目前自己对波粒二象性的思考——我们所观测的微观粒子，并非是一个或者多个，相反却是在极短的时间里，不断涌现出的高度相似的一簇涌现，只是在某一个事件内被观察者的我们误认为它只是一个体，还一边高度困惑着它们是如此的令人难以理解……其实我们只是把一个家族在时空里的诸多特征，集中到我们的一个固执/误解上了？

 

 

 

 

     在有言有，这个世界真的有绝对吗？有？

 

 

 

 

   ……

 

 

 

 

越来越难以开口了

无论什么理由

必有其来源

无法言明或无法明言

单沉默就足以证明

我们都曾有过

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止不住地想

想和谁在一起

想有钱、有时间

……

想着，想着

就不想说话了

只是心里很清楚

这些经历真的都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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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

 

 

 

 

 

    疫情已经差不多整整两年了，反复的防控还会继续。不知为何竟然有些隐隐地对它有感激之情，假如每它那么自己不会停下脚步，面对自己最大的敌人—各种生理、心理惯性，当然还包括许多思想上的结节……结束了30多年的中度断食，结束了28年的吸烟，重新拥抱节律以及嗅觉的回归等等，但最大的收获还是重新获得了微笑和自我的解放——不过这却更令自己深感困惑了，想起3岁多的自己依旧不会说话，只一个劲地笑时，一个长辈对母亲说：他那么喜欢笑，以后肯定有福气的。假如说原生家庭诸多的缺失和不好，令自己残缺和痛苦的话，那么笑也许就是残缺和痛苦的对称性补偿吧？

 

 

 

 

    

    1、想起疫情初期，高速差不多免了几个月的高速公路通行费，自己并没有浪费这难得的“机会”——流浪在环贵州的高速上。不得不说这恐怕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机遇吧——体验电影《幸福终点站》里的汤姆.汉克斯的境遇。说来也奇怪当初的油价也低，带上足够的干粮和水，没有方向与时间的限制，在各个服务区睡去又醒来……流浪在高速网上。由于疫情的关系，高速上几乎没有车辆，或极快或徐徐地行进着，仿佛看电影般地浏览着周遭的山水，饥饿时看着车上的干粮和水——地主家有余粮的幸福感、音乐声混着自己的歌声荡漾在路途上……很满足地笑着——这才是我喜欢的充满想像力的旅行；2、用最朴素的方式去跋山涉水，在群山中想起了许多常常令自己感到厌恶的片断和场景，竟然在孤独与寂寞中获得了有别往常的味道，并非是孤独和寂寞变成了味精，而是都市的生活里充满了太多的调味品吧；3、由于环境的改变，导致写入内存的许多观点和审美不再变得迅速而自然，因此重新编译适应新的场景的代码也就显得再自然不过了，这就给了接受新视角、新观点以及新模式一个天予的理由，从而在事实上解放自己；4、食物回归到它最朴素的定义时，在原本只是充饥的进食中，由于少了辛辣与盐的刺激之后，身体的炎症反应也变得轻微了许多，或许再加上没有吸烟了的缘故吧，身体上的舒适感在心理和精神上涌现出幸福感；5、1+2+3+4=路径，当自己从这个路径中获得了正面的反馈时，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很显然也就产生了路径依赖，而此依赖不可能不考虑经济成本，于是关于现实的种种曾经的观念和考量，都面临着新的驱动模式，也即不再厌恶工作，眼前的不一定是苟且，远方也不一定是诗……在1、2、3、4、5之间有着大片的空白，正如山峰之间的蓝天白云。站在这个山头凝视另一个山头，不同的心境似乎目光的温度也是不同的，反过来不同的山水也会导致目光滞留的不同。那么1+2+3+4+5=？就自己而言这个答案是：微笑。哪怕那闯入视角的羊群，从来都是摆着一张不曾改变的白板脸，也不妨碍自己对它们的“严肃”笑出声来——多少年来，自己不就是它们之中的一员，关键还不是真的。

 

 

 

 

 

    想起了纪伯伦的诗句：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以至于忘记了为什么出发。就自己而言，始终没有忘记为何而出发，因此觉得或许他的诗句改成：我们已经走得太久，以至于忘记了为什么出发，落于我才更有意思？不过还是忘记了许多路过的山川与村庄，以及曾经不止一次地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但已经忘记的脸庞——或站在门前目送我的背影，或远远地挥着手，说着什么。并不认为这些情景令人伤感，相反真的停留下来或许才会让自己伤感吧？当这些“伤感”的画面一一地从心头闪过时，自己都是微笑着的，即便是回放曾经让自己愤怒狂躁的片断，也是微笑着的……没想到自己的儿童期竟然如此的漫长。

 

 

 

 

 

荒野把孤寂扔给我

就像不问不管的父亲

流水昼夜地流淌

如不会说话的母亲

四处找寻着

找寻能教会自己

往生存里撒点乐趣

忘记扎在心里的脸色

以山川天空为师

岁月白云悠悠为范

不缺什么而自由自在

 

渴望中看见了人

走过荒野，淌过流水

笨拙而胆怯

一如从前的我

对他的帮助和提示

他用微笑照亮了

我这些年遥远的旅途

谢谢你，过去

我终于失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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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

 

 

 

 

 

 

   到羊蹬镇时已经是下午4点过了，在加上天色阴沉和饥饿感，在心里突然感到一阵迷惘。也许是自己处于反反复复的上山下山的运动之中，来到了河谷里近乎于荒凉的小镇的安静里，还没有调整好心理的原因吧。这就是羊蹬镇？在河的一边是老街，另一边则是新修的楼房，给人的第一感觉，地产经济之手已经伸到了这偏僻的小镇里，一如市里、县里的模样。不过在稀疏晃动的人影映衬下，却显得衰败的气息。临街的店面绝大多数都是空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羊肉粉馆垫垫肚子。怎么说呢只能充饥，谈不上好吃。刚一出店面就下雨了，细雨夹着傍晚的风，吹灭了原本打算好好逛逛镇里的念头。因为这些日子来，走过的许许多多小镇，基本上都大同小异，除了为数不多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之外，其他的都隐藏在迷糊之中。

 

 

 

   正准备驾车离开之时，看见离车不远处有个吊桥，当然这种吊桥也同样是司空见惯了，但是眼前吊桥上的两个座椅却是吸引了我，让我想藏族寺庙里，那些坦然地看着信徒们膜拜上香捐钱的喇嘛坐着的座椅。难不成这桥是民间集资修建的？走上前去细细地看着，一边看还一边联想着，两个老人盘腿坐在上面打着瞌睡，旁边放上一个歪瓜劣枣的盆，盆里或多或少地有些碎银……原本还处于山路驾驶中的激烈，在这番联想中慢慢地平息下来。这一平息就如同换了滤镜般，令眼前的小镇变得不一样了。这样的变化让自己忍不住微笑起来。微笑中走到吊桥中央，趴在桥索上盯着河里看的两人面前，原来他们是在看河里的鱼。与城市里不同的是，在乡村和小镇里，对话的建立非常容易，即便你不说话，就安静地站在一边一会，就会有人主动和你说话。没有被动地等着别人问话，主动地问他们这河的源头，河水里的鱼好吃否……以及这里的一些乡土人情。聊着聊就不说话了，大家继续看鱼……我边看边走着神：老子跑这么远，来和两个和自己一样的傻冒，站在桥上盯着水中的鱼看？正在独自寻思时，其中的一个男人如同放学的孩子，说了声回家吃饭，明天再看，然后我与另一人继续盯着水里看。打量了群山、河流、安静的小镇，最后视线落在身旁依旧盯着水里的鱼看的男人。他们的年纪都不算很大吧？这样的生活自己能忍受吗？

 

 

 

 

    习惯性的反问再次浮现在脑子里，然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将它忽略。这样的迅速是建立在大量的验证之后的反复，答案也是非常清晰而迅速的：不能。其实这样的结论在涉世之初，接受的教育里就已经用文字很清晰地灌输给了自己。那么这么多年自己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竟然没有发生位移，依旧停留在原点？可以这么去理解：一个事件中呈现出来的结论，会在很多个事件中反复出现，假如说这就是局部等于整体的一个证明，是认识的基础的话，那么这么多人的反反复复又是想证明什么呢？不管如何肯定不是局部等于整体的反复吧？我想更象是证明：包括我们的这个世界，存在许多漏洞——可以流失岁月和活力的漏洞。为了避免陷入漏洞里，依靠牺牲局部来换来整体的延续，这样的牺牲的秩序往往是由外而内，在往后则是牺牲局部来换取主体的维存。很显然这样的牺牲就其本质就是折扣。那么折扣的本质又是什么呢？我想或许应该就是运动吧？由于运动的存在，也就导致着这个时间存在着时时的形变，这样的形变导致了漏洞的产生，而这个漏洞的存在也暗示着规律的失效，还暗示着生命的意义——获得新生的可能性。

 

 

 

 

   倘若把这些当成“认识”和“认识的过程”的话，那它们的漏洞在哪里呢？这是我自己的认识：喜欢安静还拥有适当的表演欲，由于隐藏在静止背后的漏洞逐渐浮现——贫穷，会因为缺乏牺牲对象，而不得不面临着牺牲自己的局部来维持主体的存在，而这主体由于被牺牲掉的局部的丧失，从而表现为生活上内涵的苍白——无趣。当然换一个说法：但凡词汇里泛滥着整体标签的言说，这样的人往往是却冰冷而缺乏情趣的。而属于自己的认识或者认识过程的漏洞是什么呢？一阵风从桥上吹过，吹过沉思的自己，吹过反反复复涌现的念头。迅速地从沉思抽身把目光落及，身旁依旧还在盯着水面看的男子，微笑地对他说：你看吧，我要回家了……

 

 

 

 

 

 

 

 

 

 

阳光穿过云层

点燃了想像

雨水是天空的武器

用遮掩来阻挡

孩子的任性和野蛮

逃离的念头

疯狂野蛮的生长

它默默地表达

这个世界的秘密

永在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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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

 

 

 

 

    

 

    不断向自己的内心追问答案，一直追问到了小时候，第一次将自己目光的焦点虚化，在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眼前的呵斥很快就会过去。也正是从那时起知道了，很多难堪和困窘都是暂时的……甚至这个世界也都是暂时的。

 

 

 

 

     对痛苦和逆境来说，暂时是个充满光明的词汇，可是对于美好和欢乐则是伤感的。把许多的暂时累积起来，落在身后是历史，放在目光的前方就成了未来。如何地攒起这些暂时，也就是当下的事。 当下消耗着未来的一些时光，对过去进行的追问，无疑又一次掉进了暂时的空洞里……甚至可以说对过去的追问，是拥有当下的“持有成本”。世界的暂时性或许就是加缪与萨特所认为的荒诞吧？对过去的追问是维持当下的“持有成本”，表现为因果关系，进而凝结为因果律的话，那么依靠当下去积攒出未来，则明显表现出很不严格的因果关系，难道这是由于众多“暂时”的逐渐积累，已经大大稀释了因果严格的对应关系？又，在无数次的“暂时”的另一边，是否暗示着“永恒”的存在？很显然对于存在的追问，并非是简单地对历史进行追问，相反存在本身就包含着过去、当下及未来，因此这样的追问注定是得不到因果律肯定而严肃的回答的吧？可是要如何去表达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想像及感受呢？艺术家们拥有他们擅长的手段，科学家拥有科技，而对于我只有可怜的追问。那么就用追问又解答追问的方式来表达吧？

 

 

 

    1、活力是什么？

 

 

    个人从来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个体，相反它是一个高度封闭的生态系统。那些无法言说，如羚羊挂角的情绪、感性都是众多暂时性的妥协的结果，人体强大的免疫力系统应该就是这个系统高度封闭的证明吧？用一个粗陋的类比，人体就像一个高度复杂的“电容”、减速齿轮组及管道的结合体。而令人着迷的“活力”则应该是“延迟”、“缓存”在人体里世界的背景涟漪吧？而人体则是能够“暂时”挽留、阻挡，因发生形变而力图重回混沌态的世界，荡漾着的涟漪的形式之一吧？活力的存在基石，我想应该是特定形式下的涌现吧？

 

 

 

 

    2、形式什么？

 

 

    用，也只能用抽象的方式说：形式是暂住。那些能够被我们感知及利用的形式，都是人们与自然约定的结果，而那些只能感知，无法利用，甚至是无法感知的形式呢？想说那就是时间之矢所指，风的去向吧？或者说，如今的人们已经习惯用以那些暂时性尚未动摇因果律的约定，来依靠因果律将感知，从过去，经过当下延伸到未来……

 

 

 

 

   3、本质？

 

 

    人体，世界呈现或隐藏在我们面前的模样，都可以用风的方式去解读，可是关于风的故乡，又是什么？什么模样呢？

 

 

 

 

 

 

    ……

 

 

 

 

 

迷茫中翻过春天

走过憧憬，许下承诺

疲惫痛苦中嘶吼

停在荒野里

一眼就望见岁月尽头

身后是我的生活

前方是想要的生活

还是愿意坦诚、纯真

真是遗憾啊

没有活成自己想像的

与别人喜欢的样子

还好仍拥有温暖的目光

只是对世界不再

像从前那么多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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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趣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远离厌倦的？仔细地回味着……是在路过村庄时，孩子们的欢笑及他们的笨拙？还是在饥饿中突然想起了某某食物，开始吞口水进而有了念想？还是想起了那些曾经陪伴自己的脸庞，他们都还好吧？好像是但仔细一琢磨又不全是，此追问就好比在对，自己这些年所走过的足迹进行求导。

 

 

 

 

 

     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像中的世俗化失败了，原因是没有习惯并建立起能较好地与社会规则共振的逻辑。简单来说就是对于人们约定俗成的许多世俗规定和默认，就自己而言在接触之初就开始质疑它们的合理性，并一直致力于推翻它们，就如同那个骑着马挥着剑冲向风车的傻冒。结果是毋庸置疑的，而在其中所获得的收获是：世界的暂时性意味着因果的暂时性，基于强因果关系的逻辑自然也不能永恒，因此自己脑子里的长剑，早已在挥动中已经粉碎了……不过在此之前，并未过多在意的世俗约定及默认，却在岁月的累计下显现出强大的力量，从而表现出规律的表象，已经成了阻挡视线的存在了。很幸运自己选择了将巨大的荒野当成此障碍物的背景，在荒野的面前它显得渺小而轻微。围绕着并从它身上一缕缕地抽出细节，抽到后来才发现一无所有，而在抽丝的过程中重温了过往，令不同于厌倦、饥饿、寒冷以及孤独的种种滋味，重新浮现在心里，打发了寂寞而获得了乐趣。

 

 

 

 

 

     乐趣中明白了，又重新定义了那些人们口中的世俗与默认，在与它们的作战中，不知不觉拥有它们的气息，当察觉到这缕缕气息时，世界也就不一样了。窗外又好像飘雪了，在心里回想着过往。夜深约我去看电影，虽然时候总觉得两大老爷们看电影挺怪的；三娃从公安局领出被关了一宿的我，当出门那瞬间的阳光；小野如今已是成功人氏，不能因为如此就不去见他娘了吧？再怎么说以前也吃了他们家好多顿饭；还有春天来了、夏天也快了……真是有点期待啊。

 

 

 

 

 

     ……

 

 

他们都说我胖了

有说吃好了

还有的说心宽了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

以前瘦得满世界地找

欢乐、成功和幸福

如今的身体里

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

和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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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错

 

 

 

 

 

    始终是高原，与重庆江津带点湿润的蓝不同，一到贵州习水则成了有点燥的蓝，即便两地紧挨着……一边仔细地分辨着一边感叹地前往双龙乡。在一个拐弯处看见有条小路伸向远处的山谷。对这类山谷总感到神秘，总有前往一探究竟的冲动。把车停下来，打算进去看看，可是实在没有停车的地方，于是就像个小偷似的走几步，然后回过头看是否有车、人经过……走了几十米，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辛苦”，停下脚步，然后在脑子里用很多次的“失败”的经历来给终止赋予理由。最终只得回到路边远眺山谷、天空，猜测山谷的尽头有什么？小溪、湖泊……在心里想：假如自己是画家，可以用绘画的形式去延续“好奇”与“猜想”；如果是诗人或者作家，可以用文字的方式去弥补、延伸，因终止而变成了未知的“残缺”；那么对于自己呢？除了曾经付之于行动的实践之外，还在脑子里延续、弥补及延伸——是什么导致画家、诗人、作家及自己情不自禁地想去尝试延续、弥补及延伸呢？

 

 

 

 

 

    虽然眼前山谷的颜色并不丰富，相反却很简单甚至是单调，但却让自己抑制不住地想为它添加想像。甚至还可以仿佛亲历般地很清晰地想像出路边的杂草，不远处屋舍庭院里大致的物件，更远处山坡上的草的颜色和样子，因为这样的经历太多了。我知道让自己情不自禁又乐不知疲地反复，归根结底是喜欢且尚未厌倦眼前的安静、蓝色和玄黄吧？假如这时用世俗的逻辑来评判的话，自己这样的反反复复就世俗生活来说是“无效”的，不仅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还丧失了现实生活中的话题和内容的交流素材，对现实生活并也没有物质上的增益，可以说是失败之极。当然以解构主义大行其道的如今，不再会有人轻视思想、心理及情感上的“特殊”价值了吧？可无论如何，这样的错误就现实生活来说，是代价极大的。倘若自己这么多年的弥补、完善及实践，都是源自于小时候心理或者情感上的某个空洞的话，是规律的尽头，是无道理可讲之所在的话。很显然不知从何时起，被自己抛弃了的车（世俗的规矩、因果、逻辑），早已经消失在了岁月的深处了，被别的路过的人开走了？撞毁了吧？很迅速地将想像拉回，站在路边车旁的自己又一次微笑起来。

 

 

 

 

 

    突然想起以前与慧根有关的追问：一个始终胸怀天然无垢之心与另一个经历重重劫难之后顿悟的两个向佛之人，自己更喜欢哪一个历程？说来也奇怪，当这个追问从心里冒出来之时，自己就立刻知道了答案，并且还知道这样的答案根本不具有理性，甚至可以说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是先拥有了答案而后才有追问的。或许与人有关的许多问题大都如此吧——处在历史与未来之间，当下的另一层含义即是选择。如何去理解这样的句子呢？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努力以及奋斗更大程度上只是维持状态，而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是选择吧？每一次的选择都是在调试，调试独属每个人的系统的宽容度，容错率低的就早死早超生……我想，关于这些肯定是无法从一般性的对话中得到的吧，正如无法在荒野中获得关于人情往来的知识的。

 

 

 

 

   

   

 

 

    …… 

 

 

 

 

荒野流动着风

吹起了历史

捞了捞日子的痒

四处游荡

总有缝隙挽留着

为风指路

它不关心现实

只想让风带着它

去看看山川和海洋

成为风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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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

 

 

 

 

 

 

 

 

     

立秋后，天就空了

大地多彩又沉甸甸

循着秋的情绪

揣摩着冬的心思

抱着冬的小火炉

眺望窗外不远的模糊

空在哪儿呢

在灯火阑珊处

还是空在寒冷中

满怀心思推开家门

风雪后，大地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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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

 

 

 

 

 

 

    很多次追逐落日，印象深刻故还记得也就只剩下三次了。一次赶在日落前到达目的地，而另外另两次则是望天空长叹。未能赶上的两次，之所以印象深刻，并非是因为遗憾，而是因为那是这辈子所见到最为梦幻和眩目的落日和天空。一是落日本身的光芒万丈，另一次则是被点燃了的半边天空下，一道横跨一百多公里的双重彩虹……赶上的那次就日落本身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之所以能印象深刻，是因为追赶而疯狂飙车的过程，有了见上一面的结果之加持吧。奇怪的是另外的两次，未能赶上的遗憾之结果，并没有给那两次的逐日有加成的效应。想去，或许是因为无论是落日还是燃烧的天空，实在是太过于梦幻，能遇见就已经很幸运了，因此无所谓遗憾与否了吧？过程也就无所谓了？

 

 

 

 

 

 

    见过远远超出自己想像的、梦幻的所在，不知是该感到高兴还是失落。高兴的是不枉一回，而失落的则是以后这一路下去，该怎么去凝视天空？就实际来看，失落显然比高兴要多得多。相比高兴，失落更像是提前把东西给你了，至于过程就是通胀下的贱卖，你看着给个价钱就行。如此看去高兴则是奋斗再加选择正确（运气好）的自然而然。很显然就大多数的人的情况来看，失落是常态，而高兴是少数。失落的反反复复与偶尔高兴的惊艳、出挑一下暗示着什么呢？我想，这应该是暗示着说数量能够战胜质量的俄罗斯毛子，他们一定是高兴地喝着酒时说的。他们说的并没有错，不过应该再让他们在酒醒后再补上后半句：到底要喝多少伏特加才能战胜寒冷？很显然就我们的现实世界里，无论是文艺里夸张的千万次，还是变着花样的潮流与时髦，远远没有到达可以战胜质量的程度。更深邃的是：高兴是遵循因果的顺势而为，而失落更像是逆因果而求之。简而言之，这世间的因果并非是真的不可逆的——遇见是果，那么许多奋斗与努力不过只是力图重现遇见，倘若遇见是因，那么努力与奋斗则可能是，果与因擦肩而过而遥遥天际。如此看去，这世界未免太过无趣，不是旧调重弹，就是相逢何必曾相识。如果真是这样，也太对不起自己固执而“无效”的反复的坚持了吧？

 

 

 

 

    明年7月就可以退休了，随着时间的临近，当初极度迫切退休的心理发生了改变。这样的心理改变正是因为自己刻意的因果倒置，也即提前模拟并体验退休生活，随着体验与了解的加深，这样的“试验”也就成了追逐落日的未果般的遇见了。退休的种种“自由而美好”，如同光芒万丈的落日与眩目的天空，提前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剩下的估计也就是落日后，暮气沉沉及无尽的失落了吧？此为犹豫的重要原因之一；其二、自己早已是严重与外界脱钩，假如不退休还有单位与同事等关于现实的信息来源渠道存在；其三、虽然并不是很在意退休后减少的那本分收入，就自己而言多有多的用法，少有少的活法，不过就风险应对来说，多一点也挺好的，最主要的一边领着工资，貌似辛勤而努力的工作，实则却是游手好闲，虽不是如贪官般主席台上正襟而坐，台下生活腐败声色犬马，但多多少少有点类似也就挺刺激的吧？反过来又再一次印证了自己对数量的看法：就大多数的人而言，努力与奋斗都是无关痛痒的，生活真挺操蛋的。就这样年轻时，想退休，可以退休了又想占世间的便宜……每每于上班中走神，总会想起许许多多和上班无关的事，又在漫漫的旅途中，偶尔出神地想起那山那水和那人，不断地把因果拆开和倒装，时而重现时而跳脱于因果之外。我想，这才应该是过程真正的暗示吧？

 

 

 

 

     ……

 

 

 

 

 

 

 

 

梦总是不请自来

而我越逃越慢

飞刀、子弹

与梦一样不要脸

使劲地招呼我

血流不止那比得上

狐仙和恶魔

外加着急的痛

难以入眠的漫长

还是有梦好啊

昨日梦里一个我

明日梦外一个我

足够此去经年

西崖伴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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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

 

 

 

 

 

 

 

     “为什么你现在话里这么多脏话？”诧异电话中小野充满着亲切但却粗鄙的词汇，一句反问很自然地脱口而出。电话那边短暂的停顿，让自己很自然地浮现出他发愣的傻样。这是我们十多年来第一次通话，估计他很自然地停留在多年前与我相处的模式中吧？然而、但是自己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在和他通话时，心思单纯而朴素，就是想表达这些年来对他的想念以及歉意，如同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年。当然唯一没有改变的是面对他时，依然不用约束心思的自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对我来说是巨大的幸福。由此想起曾努力地组织着词汇地儿子他说：我发现我的底层逻辑和大多数的人都不同，表现为价值观和审美观……怎么理解呢？我喜欢和少年在一起玩，而且心里就成为自己是他们中的一员，当然我指排除吵架与打假的情况，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我都是处于一种，没有过多禁忌的高度认真的“自由”状态中。比如此时你我的父子关系是对我来说是种约束……我不需要你因为此关系而对我的错误保持沉默，也不喜欢这样，我更在乎的是在交谈中，你能否像我这样高度认真的“自由”……但让我很矛盾的是，一方面我希望你能和我处于同一的状态或者逻辑中，而另一方面却不想你像我这样，因为你有自己的心灵和人生，你应该从我的模式中解放自己。从现实的角度上来说，当忧虑重重时或许你就比那种状态下的我更成熟，而我比你更像少年。

 

 

 

 

 

 

     处于高度认真且自由的独立之中时，总有一往无前的莫大勇气。此勇气落于人时，所凭借不过就是我是真诚且没有丝毫的恶意；落于物时则是显得耽搁于痴迷之中，在未感到厌倦之前是不会转而它顾的。这样的模式落于物，很容易被人认为是玩物丧志，而落于人呢？就这么多年的实践来看，所获得的是深深的厌倦。无他，别人之所以谓别人，正是有别于我。所以不能处于大致相同状态的人，几乎是很不可交流的，累人不说，还伤志。经过了和阿飞流氓、附庸风雅的读书人、以及目不识丁的农民，还有充满计算的商人相处之后，但依旧还是难改秉性，想去此为少年表现之一吧？落于物则更好理解了，由于专著而与流行及时髦无关，甚至误入了偏执的歧途，处于专著的痴迷中时，能以此状态去长期表现为某种长久的朴素——假如不是考虑他人的感受的话，可以一身衣服和鞋子穿到烂为止，事实上如今的自己相去并不远。想去，面对一个十天半月都是一身衣服，且还时不时地走着神的人，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有些异端？至于他所说的，或者追求的，才懒得理呢。并不是很在意交流的中断，但对于孤单却并不能不在乎。幸好，还能像少年一样。

 

 

 

 

 

    可以在运动、音乐、阅读……想像中去重返那种可以忘记孤单的自由而认真的状态。长期维持一种状态是很难的，除非是心灵处于单纯（贫穷）的状态——除了眼前的、已经习惯了的，不知道是不是喜欢的状态之外，没有别的状态可选。以长期处于某一种状态的经历来说，这样的状态并非我所想。看过太多类似少年的老年们，他们越来越“朴素”，而对话也越来越少，甚至即便在身边有人时，嘴里还冒出自我对话的话，他们有着极其规律的作息与饮食，热衷于并坚持着各种运动……要不是他们开口闭口都充满着坚不可摧的“知识”与“规矩”，几乎就把他们当成了同类。少年之不同于老年，或许就在于朴素下极富张力的跳脱和不羁吧？幸好，还没有像老年一样。不过，自己是少年？

 

 

 

 

 

 

    从荒野归来，或许是由于耽搁了太久，忘记了很多人与事。又似乎是由于习惯了夜晚和荒野的浸润，而不再焦虑于未来。翻山越岭中，一种声音越来越频繁——看见了热爱生活的勇敢。

 

 

 

 

 

 

 

 

 

 

 

与小溪笑说往事

摆脱了山路的纠缠

还认真地问斜阳

对风挥手作别

它们用宽容和温暖

换我的忧伤

用它编了一首歌谣

深情对着我的未来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