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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望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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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

 

 

 

 

 

    离开了那段封闭的日子,生活也逐渐重回正轨。或许是换了个部门,也或许才从荒野回来的缘故吧,反正一切都是“新”的,这让喜新厌旧的顽症没有被触发,因此这短暂的安静对于自己来说,竟然是30年来几乎没有享受过的恬静……当然几十年积累下来的臭脾气,烂德行并非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是在新鲜的背景下,也被冲淡了不少,但真正能让自己感到喜悦和巨大成就感的,还是从荒野之中积攒下来的美好——每每在臭脾气和烂德性重返心里时,就强迫自己回忆独自面对荒野时的诸多思悟,利用荒野浩瀚的空旷将它们渲染成了有趣的事,将绽放在遥远荒野之中的微笑,重新铺满在心里,一朵、两朵……摇曳在目光里。

 

 

 

 

    如此看去,依旧没有跳出依靠过去的惯性去凝结成未来的模式,哪怕是冠予美好与微笑之名。关于未来和过去已经想得太多,相反对于它们二者的分界线——当下,始终捉摸不到它模样。以致年青的自己放言——没有谁真正拥有过当下。当下似乎是个空洞而又扭曲之存在,它一边牵着过去的手,一边牵着未来的手,隐身于过去与将来的婚礼之中,沉默在人们的无视里……直到有人惊觉是究竟是谁让过去和将来认识而又牵手时,它已消失无影踪。关于它的模样,无论是身处闹市里还是只身僻静处,依旧是思量不得,捉摸不到。更多的时候想着想着,就在回忆的当头,它一闪而过,要不就是畅想未来时,忘记了它……我就这样思前想后,走过街道拐角,走过喧嚣的闹市,走进荒野,走到如今。

 

 

 

 

    活在当下是句俗得不能再俗而又烂大街的废话,正是由于对这话的不屑才让自己说没有谁真正拥有过当下。想去或许是以因为句子里的当下,是依靠惯性而向未来延伸的归纳,既有维持也有选择,因此也就不能纯粹到令自己满意了吧。细细想去,当下更像是时间的一个节点,时空的一条边界,假如它真的清晰可见又泾渭分明的话,那么也就不会千百年来令无数前人思前想后地琢磨它了。很显然它作为边界根本就不是泾渭分明的一条曲线,甚至用数学来表达它也不是整数维,更或者它只是一个类似无的存在——用以存放、验证由过去延伸出来的趋势和惯性,是否能将“无”异化为将来。于是所谓活在当下,也就成了通过过去所提供的事例和经验,依靠过去的惯性而自然地去选择和行进下去吧?这时的当下应该是将时间的精度,从一小时,一天,一个星期,泛化为一个概念。当人们用一个量级的精度去分辨它时,它则在更高的精度上模糊着,如云如雾,又寥若晨星。其实需要反思的是,这样无止境地追求精度来获得明晰,是否就能获得意义?如若能,那么则表示可以无中生有,反之则是毫无意义。

 

 

 

 

    越来越发现自己像个孩子了。和一个人多呆一会,似乎就会对他/她产生亲切感,相反在遇到许多现实生活中事时,最出的不知所措感也越发的明显,似乎在做梦似的,只是当强迫凝神去思考时,才想起从过去经历过的诸多事例中寻找参照物,才开始不慌张起来。倘若说强迫自己处于凝神的状态精度较高是过去话,那么如今自己的精度已经大大降低了,以前寸土必争的对与错已经是过去的范畴了。就我而言,由过去延伸出经当下而成为未来的如今,更像是随着过去在时空中延伸的过程里,被逐渐稀释了,从而表现为稀疏而淡薄。对照以上的反思: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诞生于青春里的“伟大”与“意义”,在岁月中逐渐变成了“渺小”和“无意义”?不管如何,岁月以不可质疑的方式给出了答案——当反反复复到了某个量级,也就有了“有”,意义也好,幸福也罢皆是如此。因此,我终于可以回答关于追问的意义这一问题了。无论是追问世界,还是追问自己,也无论是通过世界去追问,还是追问自己,最终的答案还是在于追问的过程是否足够的冗长,追问的次数是否足够,而我们都是把自己的尸体当成踏板,走向未来的。

 

 

 

    ……

 

 

 

 

 

可犯很多错

即便是对生错死

也不令人生厌

青春的好啊

无关对错皆可笑

惟独想起青春的我

只剩一襟晚照

目送白云天际流

 

 

 

 



葬我于高山兮

望我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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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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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

 

 

 

 

 

     时常在路途中闪现出许多过往的心思——电视里播放着007类型能够的动作片/汽车广告片,无人机的视角由远及近又再度拉伸……时值年轻的自己在心里羡慕地想,假如也能这样多好啊。又,见驾驶着装载着各种物品且脏兮兮的吉普车之旅人或者背着很大的背包的徒步者,想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这是什么意思?吃饱了没事干?明明可以呆在舒适的城市里,享受着轻松而便利的生活,没事干嘛长途迁徙和往荒野本去?对此自然有好事者喜欢拿那个好像叫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来解释一番,当然对于这样的解释或者说“好为人师”的复述自然依然是不怎么放在心里……因为始终觉得事情没那么复杂,就是吃饱了没事干,闲的。不过用比较正式而书面的语言去表达的话,我想,所谓的层次需求理论与将人之性格赋予各种面具一样,是类似于不断提高精度地去获得明晰,对于所获得的意义会随着追问的不休和精度的提高而远离了,追问最初的目的。因此可以这样地去类比——几乎没有人能穿越重重的迂回,而清晰地记得年少的自己最初的追问或者向往是什么。起始已经不再明晰,那么后期的获得想对于最初的起始有什么意义?我想,所谓之意义应该是:对于不段重复和迂回的追问,或者说活着的轨迹,以及还将活下去的这一过程的归纳和小结吧?

 

 

 

 

 

    正是因为有当初电视里的片断作为凝结核,故而在自己吃饱了饭,或者说故意不想吃饭之后,开始以效仿的方式去追问。其实在这些之前,自己所受到的教育就早早地以凝结核的形式,存在于已经萌芽的感性之中了……所以以结果去反演最初是不可能的。每一次的效仿都是选择,而自己如今的状态则明显是多次选择叠加之后的状态,假如轨迹在此中断的话,那么状态二字则坍缩为“结果”。众多这样的“状态”和“结果”就遍布在多年以来,自己不停地“效仿”的途中。它们分别被选择中的自己的“状态”筛选和喜恶,进而被选择和抛弃。因此,当获得意识之后的身体里涌现出的“意识”,试图从穿越重重的数量级的阻隔,而记起最初的那一抹“灵动”和活力的模样,无疑是不可能的。此为自己效仿过程中所获得的参照物之一。

 

 

 

 

    之二:苹果熟了,砸了牛顿的脑袋,引出了无处不在的“引力”,我想以此为参照,所有的死亡都同样指向了一个方向,一个包括万有引力以及时间和规律都不约而同地朝它而去的存在。在这样的行进的路上,所见的“参照”物逐渐变得稀少起来,甚至以自己的状态的喜好去甄别都变得非常困难,更别说选择了。不得不承认此时真正能帮助和指引我的,还是躲藏在重重数量级背后的那抹最初的“灵动”和活力,它们遥远而又极稀薄的指引。与之相似的是——在人生的旅途中许多的选择时,能直接参照并效仿的参照物几乎没有(这也是孤独的原因之所在吧?)。那么间接的效仿呢?这就存在着怎样去转化的问题了。如何把不能直接参照的转变为自己所能识别的,进而加以效仿和选择,这就是自由之所在了吧?因此,简而言之:孤独的根本原因是有限,自由呢?是有限之间的缝隙?

 

 

 

 

 

    三?缝隙有多大?这个世界真的很令人着迷,不多不少地存在着适度的“自由”。当然也可以这样地去认为,如今人们所有的疑惑和矫情,都是建立如今状态下的“文明”对星空所做出的表演,一如那些议员和官员动听而又凛然的“演讲”?借用对马斯洛需求理论的质疑,自己这些年的追问,以及在追问中不断生成的问题,是否可以简而言之地说:就是“有”对世界的展示和表演?当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极为简陋地把“有”当成“有限”,于是如今的人类文明体系所产生的无数或悲或喜,或卑或亢在世界面前都是“有”病呻吟?我想关于自由的“适度”一词,可以理解为把物理以及数学里的常数,通过某种形式的转化,从而以人们可以表现出来的方式展示出来。比如:当自己还很弱小时,厂里的家属区和附近的山头就是我的自由,而速度嘛慢得可以忽略不计;当自己长大了,用了游泳的技能和自行车之后,我的自由也随之变大;在有了汽车和高铁以及飞机的渠道之后,我的自由在物理空间上已经来到了极限。这个极限可以表现为自己拥有速度,它需要人类工业的支撑来实现……就物理空间来说,适度是否可以转变为粗陋的公式:速度/社会成本(飞机具备飞行所耗费所有的时间-包括生产零件和燃料和机乘人员的社会成本)?那么精神世界适度的自由呢?我想,来到了精神世界,自由的适度或许则表现为:玩耍。也即必须有相当大的部分时间被浪费,或者说以玩耍的形式被浪费,并且这样的浪费正如孤独一样,是因为形式之有限,自由?缝隙依然存在。此时,我想能够贯穿,或者说串起物理空间和精神世界里的,同时能够可以被量化的或许也就只有时间了吧?

 

 

 

 

    ……

 

 

 

 

    因此,也就释怀了。喜欢冬日的暖阳,因为冬季的旋律是寒冷的,而关于许多美好的回忆总是在夏日里,或许只是因为相对美好回忆的夏日,我们已经走得太远,都快忘了它的模样?因此,回忆对于许多人来说,正是因为他们之“有”快被耗竭前,“有”为了避免消耗殆尽的自我无性繁殖。站在频频回首的回忆面前,理解了它一直想表达却无法发声的意图。

 

 

 

 

 

 

 

蝴蝶说我很拧巴

太大惊小怪吧

我早就把不喜欢拧紧

眉头与焦虑在脸上干巴

连喜欢也被憋坏了

她说行尸走肉没有幸福

我憋坏了的笑容

撑破了斑驳的裂痕

每一道缝隙都在允许

允许这世界不公平

允许袖手旁观

还允许热情融入

以及,所有的我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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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诣

 

 

 

 

 

     清晨弥漫的雾还没有散尽,阳光就已经等不及了,用力地试图想把雾推开……恰好此时车里响起了Spirit Of The Earth的前奏。笛声、云雾、朝阳还有伸向远方的路,刹那间构建出如梦如幻的图景,一身的疲惫在此图景前一扫而光。心里涌动着难以描述的激情,但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和方式,准确而有契合地去表达,除了激动外,也还是傻傻地激动着。曾经以为这样的激动,有相应的人来分享才是圆满的,也才是它涌现的理由。但是经历过许许多多次之后,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激动还是独自承受时才是最为圆满的,前提是得有合适的解读并享受之能力。于事后的多次回忆,并试图从回忆中分解并解读,源自自身所涌现出的图景,也就成了某种自由的体现。在从这样的分解和解读里获得了乐趣之后,力图去重现并验证自己之解读。或许也就是拥有此能力之伊始了吧?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暂时履行完世俗义务的空隙间,飘逸和弥漫着的“自由”,在年轻人那里往往会呈现出无聊的特征,在老年人那里会表现为暮气,对于眼下的自己而言却表现为淡淡的“幸福”感。当然这个幸福感实在是来之不易,也不知道是经过多少次轮回反复与艰辛,才从喜欢睡懒觉的爱好手中,从被教育灌输了要去奋斗的信念心中,还有要与人为善的道德那里抢救出,琐碎而微薄的空白,进而将它们拼凑成可供自己去定义的“自由”。由此可供自己去定义,甚至是去实践的自由,或许也就是让自己感到幸福的根本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的自由表现为现实生活中的“玩耍”,也即去意义化。也对,如今的世界太多功利和意义,大大地挤占了连续而空白的玩耍和游戏的时间,也就没有了幸福的来源了。对于眼下的我来说,还代表着更大的自由——已经提前解决了许多思想上必须作出选择的问答。

 

 

 

     1、在不同的文化中,追问活着的意义必须回到该文化的连续统中去回答,也即每种文化对活着的意义都有着各自核心的表述。如国人之不孝有三,即是核心表述之一。当然也是钱理群老先生认为国人之精神更具动物性之来源?用鸡尾酒的标准来衡量绿茶的好坏,此为最易中招的陷阱之一。

 

 

     2、这个世界没有对错,只有合适与否。这话看起来无比正确,却忽视了一个被集体遗忘了的前提:时间。有了时间上的先来后到,这话也就不再正确。但是当这话的客体是外延比较大的概念时,谬误也就变得可以忽略不计了。比如宏大的叙事,史诗与梦等等。因此可以在心情放松和平和时大谈世界大同,但是落于具体的时间段,当战争来临时,必须有个你死我活的决断。有了这个核心的决断,活着的意义也就有了。

 

 

    3、当离开了宏大叙事后,时间和空间坍缩为“当下”后,也就有了“迫在眉睫”的现实选择。因此活着的意义落于生活中,也就成了选择。抽象地说:意义是惯性经选择后之所指,时间之流向所在。一切能被人感知及想像的世界,通过人这样一个空洞想外发散及向内收敛……因此在宏大叙事时,唯心主义更能贴近和符合人们所知所感和所想……毕竟这个被我门称为世界的存在,它天然就亲近它的子民(子集)。而当史诗变成了朝歌和利益,那么时空再次坍缩,再次去选择。所以在人的世界里,关于意义的自回自答,还是唯心些吧,至于唯物的那一套那是有别人在时拿出来聊天的。

 

 

 

    ……

 

 

 

 

四季中走过同一条路

从许多路走向同一个季节

不适用乘法交换率

不同的人想着同一件事

不同的事发生在同一人身上

回答不再坚决

不同的民族想着同一件事

不同的事发生在同一民族身上

答案却是适用的

关卿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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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

 

 

 

 

 

     又一个一起参加工作的同事离世了,从发现病情到死亡只有一个多星期……就在众多同事的惊诧、唏嘘时,却在心里想其实这也是好事吧,没有漫长而又痛苦的煎熬,又在还算不上衰老的年纪离去……这是自己关于死亡新增加的一条注释和理解。当然这样的“理解”在许多年前早就拥有了文字和思想上的“认知”了,之所以谓之“新增”是从心理和情感上来说的。把坏事看成好事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把坏事在情感和心理上当成好事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在这茫茫的尘世认识的人又少了一个,不管怎么说都离冷清更近了一步吧?多年前这个问题就因为涉及到自己的心理问题而成了无解的难题——一想起在未来的某个时候,将独自面对这个世界,也就难以抑制地悲伤和虚无。那么现在可有了解?

 

 

 

 

     尸体最让自己觉得不敢直视的,恰恰是平时活着时最光彩的地方——明眸皓齿(眼眶和牙齿),它们以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样子展现在眼前,使人忍不住用回忆和想像来试图给空洞的眼眶和裸露的牙齿,在心理上平复强烈的落差,去还原它曾经的模样。正是由于心理上的惯性——平衡因为过大的落差而导致的冲击,自然而然做出的本能,才使得世界本来的面目被扭曲了。这是在多次路过动物的残骸时,强忍着不适捧起它们的头骨心理平复后的感想。当时还想估计医生们估计早就这般了吧?这对于自己来说,只是重建的开始,不再顾及心理的诸多不愿,不适及强烈的抵触,去接触死亡的另一面,这在现实层面上并不算难,难的是在心理层面上既不能陷入到对生死的冷漠里,还要从各不愿、不适、抵触中为活力杀出一条血路——充满温度而又自洽地活下去……

 

 

 

 

     为什么死亡是永恒呢?我所能给出的最具体的回答是:因为死亡是真正意义上的自洽。何谓真正意义上?也即无论以何种认知体系去衡量它都独立不改。当然这个结论依然需要有限制——在已知的世界(包括想像的世界)。也正因为这一点,一直质疑希腊神话里宙斯和哈迪斯他们的地位和排序。既然死亡拥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自洽,那么我们活着的人如何在死亡的包围下,不被它同化同时又获得自洽呢?我所理解的是,既然这个世界对称性出现了破损导致了运动的出现(或因运动出现导致了破损),故在真正的自洽包围之中的我们,所能获得的自洽或许只是复刻版的吧,连高仿版都谈不上,因此我们心里的,嘴里的,文字里的自洽,最终都会被真正意义上的自洽吞没从而死亡吧?因此,为了获得高仿版的自洽也就成了想像和生命的使命之所在——就像被狮群围住的角马群,依靠牺牲老弱病残来延缓死亡的来临,又在灾难前以种群的繁衍传递着生命的火炬。当种群数量下将到某个阀值后,死亡也就不可避免了吧?

 

 

 

 

 

 

 

     以此觉悟去看那些具有强烈求生欲望的病人,不能再用文字和想像去模拟了,因为那是个离死亡比自己更近的状态,对我而言必须用沉默来表达自己无知的事实。但就目前我从新鲜的食物,壮丽的山河,奇丽的风光,还有诸多未竞的愿望里,获得了近似自洽的乐趣。这近似自洽的乐趣是什么呢?它应该是一个内在且具有正反馈的自我评价体系,它不应该是封闭的,相反是具有适度的开放性和稳定性。通俗地说也即综合了个人价值和社会责任的动态平衡。对于这样的自恰,可以恣意而又不计成本地去想像——假如当获得了足够数量的粗陋自洽的支撑,同时又将众多的粗陋自洽的指向,在极远处聚成焦点成了信仰,这个焦点会不会在死亡的另一边?一如处女座黄金圣斗士沙加所云:死亡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

 

 

 

我有一个梦

死亡像个黑洞

离死亡越近越混乱

情绪泡沫上

飘浮着场景碎片

有愿永不醒来的沉醉

更多的是簇拥着

逃离之光

撞出了天明。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23-7-18 23:36:1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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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悟

 

 

 

 

    当太阳即将完全展露出来的那一刹那,它似乎是突然间猛的一下就蹦出来了;当湿润的手指准备将极微小的齿轮,重新装回表芯时,齿轮总是在许多时候突然被手指吸引,从而不能准确地放入位置……在这两个场景中注意力都是高度集中的,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有某种不可察觉的东西穿过了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来到了我的面前。在它没有到来之前,无论如何都是不知道的,可是当它来临之后,你却是无法描述甚至是去回忆它是如何到来的。这表明了认知并非是连续的,换句话说:懂的自然懂,不懂的怎么都不懂。又,在懂与不懂之间容不得一丝含混。

 

 

 

 

    打扫书房时蓦然看见书柜里翻了黄的书籍,其中以哲、史为主,其间夹杂着许多儒经,有些书甚至都没有翻开过……一时间感到羞愧,曾几何时还想着等看完这些书之后,再去把佛经读个够。如今看来真是狂妄之极,佛经之浩瀚远甚儒、道及百家之书籍,实在不知道当初是如何去这般想的。有道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虽然佛经读得不多,而且都是在其他书籍之后。不知是因为那些书籍或多或少地,间接地与佛经有联系,还是因为数量的积累到了一程度,总之再读佛经完全不似年少初识佛经的云里雾里,甚至于局部还有不过如此之感。除开这些之外,也感叹佛教体系的庞大与博杂,可以说佛教已经延伸出了一个独立的世界——专用的概念、教义(规则)、组织结构。在庞杂的它面前,实在不想去浪费时间了。问题是在一些专用术语的背后的逻辑构架及体系,并没有超越其他解释这个世界的体系太多,有限一词再次飘荡着。凝神自问:既然所读佛经并不多,是以何凭借去感叹不过如此?既然在懂与不懂间容不得一丝含混,那么感叹背后的理解究竟是懂还是不懂?很显然从自己的情景来说,有点类似虽然不懂,但却是在心里理直气壮地瞧不上眼——这背后的核心是不可言说的。不可言说之存在就已经延伸到了佛经力图阐释和获得的世界图景里。于是前述懂与不懂的非此即彼的泾渭分明,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界限分明。我们通常意义上的界限分明往往是将某些不可察觉的联系隐藏起来了,从而表现为中断和断裂致使看起来界限分明罢了?

 

 

 

 

    基于概念和语言的流动性而建立起来的体系,对于它所展示出来的确定性是无法获得保证的。当细微到了某一个数量级,对某一个概念的理解和认知,如同日出之时从云层蹦出来的瞬间——它是依靠其他一定数量的认识相互干扰和纠缠,从而导致获得确定性的可能性,以及确定性的出现——对概念的自我理解。又在众人各自的“自我理解”的相互干扰、纠缠以及达成共识,从而建立起看起来不容置疑的确定。因此从概念到语言再到体系,最后到体系所欲表达的世界图景之间,至少有两条路径:其一,按部就班从概念到语言再到体系一步一脚印地走下去;其二,无视它的概念和语言及体系,直接依靠一定数量级的纠缠和干扰,去寻求与之想表达的世界图景发生共振的结构与体系。第二之路径我想也即是顿悟吧,当然这也应该是自由之体现,有限之缝隙最好的证明了吧?

 

 

 

 

 

   ……

 

 

 

 

 

这样去理解

世界本来的面目

沟壑纵横山峰高耸

并非是想认识它

有时只是省时省力

满世界地游说

在众人愿望之桥上

佛法云渡人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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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

 

 

 

 

 

    小水问我一个人徒步是什么样的感觉,想了想就回答她说:一个人徒步吧,刚开始很孤单,再然后习惯,再再然后自由而欢喜,再再再然后还是孤单。后来蝴蝶又问我:你结婚了生娃了,你孤单吗?我的回答是如今不再感到孤单了。这样的回答颇有辗转反复的意味。细细地回溯关于孤单的心理历程,这又仿佛展开了一次徒步。

 

 

 

 

    把自己流放在僻静少人之处,是基于什么样的心理呢?除了有对现实生活中种种限制的不满累积到了某种程度,还有在现实生活之中无法寻求到令自己心灵感到安宁、热烈、刺激以及单纯的游玩及倾倒垃圾等等吧?与充满同类的环境不同,荒野的僻静会没有上限地、一次次地考验并改变自己对孤单的理解。细细地琢磨着这样的考验,与身体锻炼一样。通过一次次适度的摧毁和重建,使得身体对疾病的抗风险能力得到提高。假如现在有人再问我一个人徒步中是否还会感到孤单?我的回答肯定不再像以前的回答那样,孤单一词是句子的基调和底色。现在的回答中孤单已经不再是基调和背景了。一次次的孤单教会了我,如何地利用自己所有的手段,和荒野仅有的资源来构建起自己的心境——不再荒芜。拿着从荒野之中来之不易的所得,再去看待现实生活后。竟然发现人还是那些人,事情也没变多少,但是变得不再一样。人与事对自己的干扰和影响已经大幅度地衰减了——因为在孤单之中,树立起了关于挺拔自我定义。不得不说,这样的自我树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以物化同类作为代价的。也就是说对于自己不重要的人,将他们与处理事件中的电脑和工具不自觉地等同起来。这样的好处就是节省了大量的精力和心力,坏处嘛就是以年轻人的角度来说变得无情了,而且更加无耻了,无所谓他们的善意的劝说和建议及批评?与荒野类似的时,经过一次次的摧毁和重建,来来回回之中,没有熄灭的火苗一旦拥有了厚厚的岁月外衣,那么也就不容易被风吹灭,被雨淋熄?于是,曾经让自己感到很难理解以及似乎没有回旋余地的种种,就好像一次次翻越的山峰,告诉我它们很孤单……

 

 

 

 

     有个场景经常在孤单之中浮现——某个少年或者少女,独自在山林溪边玩耍,看似无聊中偶尔露出微笑,再定睛细看却依旧是孤单和无聊。反复地在旅行中,通过音乐,诗意、速度和身体实时的反馈等等,去琢磨这个片断。却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好像就变成了那个少年,而他偶尔露出的微笑的原因那可就多了,忽来的一阵风,天边的云彩,甚至是刹那间的失神,但是孤单无聊呢?好像是因为露出微笑的原因多了,就占据了孤单和无聊在心里的空间,因为孤单和无聊也就少了。也对,这也才能时空守恒嘛。而关于把可以微笑的原因变成微笑,才是值得自己获得的无价之宝。拥有了它只要不是被关在牢房或者躺在病床上而失去人身自由,都可以不那么孤单,相反还能微笑地一路行去……在路的那头,有一栋不大但却是独属自己的小木屋,风雨不易。

 

 

 

 

一次次地路过

警觉伪装成友善

随着戒心一同消逝的

说话的权利

表情的使命

心灵就在雪地中

肮脏、挺拔和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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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语

 

 

 

 

    走在河边一边听着小花说着话,一边走着神……不知为何从小花的话语中嗅出了一丝的寂寞。当然这只是心里的感觉,即便说出来估计她也不会理会,也不会较真。但她的话语中令我有熟悉的感觉——嘴里说着的话其实更接近自问自答。也就是说身旁的人是谁,有没有人,其实都是无所谓的……要知道自己已经这样很多年了。

 

 

 

 

    从孤单走向寂寞,又从寂寞走向孤单,这似乎是个死循环。但凡有一丁点可以跳出循环的因素也会被它抛出,从而使得循环可以继续下去。唯一可以让这样的循环不最终坍塌的方式,就是内心拥有生生不息的某个涌现。既然在一层层地剖开语言及一些形式之后,没有找到确定无疑的不改,那么就有没有权利去怀疑,信仰是可以成为这样的涌现的,那么没有信仰的中国人呢?他们又如何去获得怎样涌现呢?以这样的疑惑走在路上。除了的确有许多时候感到有过程感之外,其他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必须和孤单和寂寞作斗争。自问自答自然也就成了常用的方式之一,并且浸润这样的方式久了以后,眼神、语气及表情或多或少地会流露出孤单和寂寞的气息。因此,拥有生生不息的涌现的前提条件之一,应该是拥有与孤单和寂寞相反的性质,比如热烈,有趣、好奇、向往等等具有浓烈的生命气息之存在。然而要在日渐陷入坍塌的循环之中,获得涌现正好比由0到1的质变。排除顿悟的方式外,在经历选择之后,积少成多的积累也就成了绕不过的路径。同时获得涌现的时机也很重要,太早土壤贫瘠难以生长,太晚则来不及成长……

 

 

 

 

    一直很仔细地在心里提醒自己,要详细记录下此时、最近和近来的心里的活动及细节。不知不觉中这样的提醒也就成了心理上事实的“反刍”,而过多的反刍,则会导致陷入死循环的几率大大增加……最终导致抑郁的形成。除了外显的自问自答外,内心的反刍,自我批判、否定、鼓励所形成的振荡,象个陀螺仪一样决定着心理的稳定与否。这也是为什么心理成熟之人变得现实和稳定的原因吧?对照如今不感到孤单和寂寞的自己来看呢?外显的对话已经几乎没有了,嘴里的话语和对象有直接关系,于寂静孤单处把身体当成了伙伴,更何况对付孤单和寂寞已经不再是学徒工了,手段多着呢,主要是心里拥有了诸多有趣和美好……走着走着就开始热烈了,即便是疲惫了,睡一觉后状态也是大有不同……它们是信仰吗?肯定不是,那么怎么去界定它们呢?在没有界定之前,可以为这样的状态概括出一个维度的特征: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

 

 

 

 

  于是胡塞尔悬停了现象,进而对悬停了的现象进行剖析,肯定是不能飘过万重山的吧?因此关于今日之“我”是否还是昨日之“我”,明日之“我”?答案是肯定的,在“我”这个数量级,是连续且唯一的。那么更小或者更大的数量级呢?一个荒诞的念头,以越来越强有力的方式扎根于脑子里:人们目前所能观测到的最小数量级的存在,其实它们只是一簇拥有相近性质的家族,而不存在单个“粒子”。就这样想着想着,游走在还算不错的身体旁,想像离开了身体的漫天神佛,它们是否孤单和寂寞?

 

 

 

 

 

 

 

最后的几个山头了

停下来多采撷些

红红的枫叶

枯黄树枝

漫山的思绪

点燃眼前的秋天

回忆起春和夏

去迎接漫长的冬

收起捕捉想像的网

一顿丰盛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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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处

 

 

 

 

     小鱼说人就是来游戏一场嘛,经历好事坏事都是游戏,我看我自己的戏……相比以前的沉重悲观,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无所谓,和乐观、勇敢。琢磨着她句子里的意思,习惯性地建模去理解她的感悟。想起了所谓的三大问题:“我是谁”“我从何而来”又“我将去何处”。

 

   

     在承认自我世俗化失败,并将自己放逐于荒野,尔后被旷野稀释了自己的“自以为是”后,不想这本能的行为会给自己带来了“清零”的结果,从而使得自己拥有了跨越界限的可能性和能力。倘若说语言的边界就是世界的边界的话,很显然曾经的焦虑、抑郁是触碰到了边界的后果及症状,是沉浸在过渡探索思想和心理的代价。那么在没有发生越界之前,绝大多数的精神及心理疾病都是靠硬扛撑过来的,而那些没有硬撑过去的,也就都成了过眼云烟吧?因此,在“我”言“我”,“我”即是界限,而界限之外即是来处也是去处吧?而我之连续就表明,昨日之我、今日之我,明日之我,其实是将界限与界限之外连起来的。故而长时间地耽搁于界限之中,也就变相地压缩甚至是割舍掉了界限与界限之外的联系了,明日之我也就变得缥缈了?从这个层面上来说,喜新厌旧是生命为自己找到出路的源动力所在。过于耽搁于思想与精神的探索,其危险性就是长期处于边界的某一边而忽略了另一边。因此只要是过分在意及追求“我”之意义,就必然会导致心理和精神出现问题。在追问来处与去处的无数次的反复中,已经验明了过度追问会导致意义的空心化,虚无化,究其根本是在消耗由来处而来的我,而没了去处的凭借。简而言之,没有了越界获取的新鲜事物,没有了后续的储蓄的追问就成了水中月。不得不说,获取新鲜事物及连续的储蓄,对于界限感很强的人来说,越界这一个行为从心理上就存在这巨大的天然障碍。几乎每个人都会遇到越过界限的自我拷问和选择。正是基于此情况,认为教科书上所云的“健康”几乎是不存在的,它更像是一个指标集。真正的健康是不存在的,相反疾病是普遍存在的。不是以反智的态度去看待医学,想说就事实而言,绝大多数的疾病都是靠机体和意识的自我调平从而达到自愈的。从某个角度来说,在机体和意识的调平过程中,初始值(幼年的心理)又至关重要,从而表现出某种宿命论的特征。于是人类的文明可以说是事后的牵强附会,而对于并不认同这些事后的附会体系之人,生存选择也就成了一次次的疾病筛选——成王败寇,这一自然法则也就是“我”从“来处”继承而来的天性吧?

 

 

 

 

     失眠、焦虑和抑郁已经渐渐远去了,一同远去的还有强大的记忆力,在结合被旷野稀释了的爱憎分明的界限,让自己又重新热爱上了生活,想去,这应该是落于个体的再一次“失去”吧?那么因失去而得到的“获得”呢?不想套用那些俗气泛滥的词汇,什么从容、安详……因为它们浓重的指标气息。或许就自己而言,热爱生活本来就妥协的结果,不仅仅是与指标集适当的和解,而且还是和身体的和解,更是对越界的和解。对此感到幸福,只因为界限的两边我都去过。

 

 

 

   

    以上依旧是用曾经的界限之外的语言来陈述的,那么用界限以内的语言来表达呢? 

 

 

 

 

 

你爸爸越走越远了

母亲的话很轻

让我心咯噔一下

似乎背后有道目光

父亲悄悄的愧疚

穿越了几万里的旅途

在心里灼了一个洞

很痛,但很温暖。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23-10-14 2:00:1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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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俗

 

 

 

 

    自从走遍了市里所有的乡镇之后,在闲暇之余竟然找不到去处了。但却时时想起寒来暑往中那一路的诸多片段……其实是在怀念那些片段中自己的心情。每每想起它们就觉得尘世变得温暖起来,一如尘世的点点灯火。

 

 

 

    伍子胥为了出城一夜白了头,以前只是当成一个历史的故事来听,却没有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2019年前几乎没有白发,却在整夜整夜无法入睡又几乎不吃不喝的一个月后,两鬓多了许多白发。看着镜子中自己从未有过的衰老时,才蓦然惊觉原来活力流失起来如此的迅捷。白发的出现是无声无息的话,那么那段时间里活力的流逝的感觉,却时如今回想起来依旧清晰——能感觉到全身的力气和心气都随着目光,以一种决绝的方式向外界流失,心里知道却又毫不在意地旁观着,似乎在等待着结束……与年轻人赌气式的自虐不同,这样的旁观更加冷漠,即便代表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内心也是类似被寒冷冻得僵硬和麻木般……走到这个境地自己自然是毫不奇怪的,至今仍让自己觉得奇怪的是,究竟是什么让自己走出来的。倘若是因为自己的性子硬非要去把牢底坐穿,但是就过程来看却并非是风萧萧兮一去不复返,仍然存在着频频回首的眷顾。细细地回溯过往,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把过度忽视的身体的因素重新重视起来,与身体交流,又在与之交流的过程中重新获得轻松是非常关键的。这里的轻松不是零压力的轻松,而是思想、心理在与身体一起完成某一项,旁人看来极其无聊的事情,比如在烈日下徒步,又在雪夜里翻山越岭等等,这样的轻松是在身体的疲惫和目标的达成之后的满足混杂在一起的,当然这些行为又是在独自一人身处荒野中完成的……想去,这应是自己最接近极限的时候吧?这样的营造既时刻意又是被逼的,既然自己能在最接近最高级的孤独中获得了不孤独、不寒冷感,那么又还有什么更糟糕的呢?这其中的不孤独、不寒冷感恰恰又来自于多年以来,自己对于世俗与尘世的过多的想象和好奇,即便是只身荒野。这应该是自己真正从旁观者的角度,明晰了尘世的界限吧?原来自己从未走出想象,套句俗话——自己既非自己眼中的自己,也非他人眼中的自己,而是自己眼中的别人。

 

 

 

    解放了想象呢?像个孩子似的继续闯荡?这肯定是不行的,已经逆水行舟了多年,君子不立危墙,也该换个方式了吧。如此把自己融入到从未走出关于世俗的想象中,看见自己和眼中的别人一起,被自己当成了别人,尘世也就摇曳生姿了吧?当然这其中还是依然拥有一个核心——就像那些无聊的行动之中,目的(意义)依旧是非常重要的,只是不再苦苦追问目的和意义的本身,又了核心才能延伸出过程。落于世俗也就是愿望、希望吧?对于尘世与世俗的美,如今是这样的去看的——即便知道有些是经不起追问的,但是既然依旧是自己的想象,那么就把尘世当成一副将自己之想象,泼洒成画之画布吧。

 

 

 

 

    ……

 

 

 

 

让想象抽离

把尘世当成孩子

也是尘世的孩子

时而惹事生非

或安静听话

而后宁静慈祥

熙熙攘攘的世俗

错非与炎凉

尘世点点灯火

是我这一路的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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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

 

 

 

   眼下的山林正是最漂亮的时候,红的黄的还又棕色的各种颜色点缀着,山脚河流的水也渐渐从炎热夏季的绿向微蓝过渡。只需要一点点阳光,五颜六色就会毫无保留展示出它们背后的心思。于斑斓之中总是会想起那些沉没在寂静之中的许多厂房、住宅区——红色的砖房、用水泥粗暴而简单凝固的设计……它们早早地就烙在了我的童年时期。并非是它们有多么美,却是因为它在自己的记忆深处而莫名地美好起来了。

 

 

 

   小时候的家属区有个很奇怪的名字:3000米,至今也没搞懂它的由来。但是在当时无论是坐车还是跟别人说3000米,对司机和别人都心领神会。与之类似的是一大堆的代号——353、802、302、531、85、906等等,至今也没有去追问它们编写的逻辑和规则,反正就像自己的名字,父母取了自己也就认了。它们之中有的是生产导弹发射架的,有的是生产有色金属,当然也有研究所。很多同学分散地生活在某个隐秘而又远离城市的山旮旯里,每每周末放学回家,选择各自不同的班车各自回到各自的代号里,如今想起来也深感有趣。对了,当初军他所喜欢的梅好像也是厂矿的,不过实在记不起厂的代号了。同学的父母来自五湖四海,大家汇集在某一个麻雀之地,又再度形成各自小圈子的“文化”,在一个个小圈子间又时时发生着自古以来从未中断的故事——85厂的子弟仗着人多总是欺负906厂的,302和802由于隔得近关系也比较好,至于什么353等等其他的相互间隔很远,无论是打架还是谈恋爱都是一件辛苦的事了。老一辈们对祖国的热情我们不太懂,但就厂矿的孩子们由于长期处于狭小空间与文化里,相比城里的孩子明显要单纯一些,当然在某些方面也更虚荣和不切实际些——比城里的孩子更加看重学习好坏以及学历等指标,因这是他们能够看得见或者说想得到的走出大山的唯一方式。事后回溯这样的虚荣不乏老一辈的加持,某某的爸爸是工程师,某某的妈妈是研究员而某某的爸爸是工人……阶级分层就以这样朴素的方式印在孩子的心里。厂矿于住宅区附近的山林以及山林里的溶洞和小溪河流也就成了孩子们交流的最好平台,一起在山里摸爬滚打大半日,也就成了日后记忆深处难以忘怀的片段。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经历,对所谓的知识分子的小气和偏激深有体会,他们以与拥有的知识完全不成比例的幼稚和执拗,在许多时候表现令人不能理解的浓烈负面情绪——好妒、记仇、小见,……想去除了这些剩下的就是带有童年体味的想象了吧?

 

 

 

    红梅是85厂的,我、洪还有刚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往她家跑,然后四个傻冒就围着她的小录音机听磁带……鬼才知道有多少个周五的下午就这样被“虚度”。想起第一次一个人去蓉的家去看她,她爸爸是上海人说话很和气,没有带有猜疑的眼神去审视我去看她的行为,或许他只是把自己当成孩子吧?去蓉的家要坐很久的班车,上山下山,左拐右拐,也没有带什么礼物,直接敲门,然后有礼貌地跟人打招呼,吃饭,睡觉,然后第二天挥挥手走人……如今想起来,这样的鲁莽和直接是那般的理所应当;爸爸妈妈出去旅游了,给我们做了足够吃两天的饭菜,然后把我们反锁在家里,为了有孩子陪我们玩,像个暴发户样把所有的饭菜都端在窗前,请楼上楼下的孩子吃,然后饿了一天……畅是半途从上海转学来的,她妈妈是我们的老师,跟我们说她们畅一个人,让我们去找她玩,并且告诫我们她脾气不好注意安全。当时几个同学既好奇又傻楞地去她家看看脾气不好的上海姑娘到底是啥样子,结果被躺在床上发脾气的畅用枕头还又被条砸出了她家。再然后还有可以正反两面看的露天电影,以及晚饭后在操场上以玩耍为名的哥哥姐姐们若近若离地谈恋爱……混杂着对未来的想象,被凝固在了整齐而狭小的时空里,成了时时泛起的片段,让如今的自己偶尔回味、若有所失地去凝视天空。

 

 

 

    如今许多厂矿都已经破败了,有的整体搬迁了,有的破产消失了,只有一些深藏在偏僻之处的厂房和家属区还存在着。走在随随便便都是五六十年树龄的高大树林中,那些红砖厂房依旧坚强地立在那里,和一些已经习惯了而不愿搬离的老人一起,在斑驳的阳光中,供我边走边回忆和感慨。随便采颉一两个片段都足以让自己充满诗意地去想象,然而当许许多多片段像潮水一般汹涌又汇集在眼前的老厂房时,反倒涩涩难言又思绪万千,只能安静地走着,走过依旧高耸的烟囱,走过整齐的水杉林,走过尚且完好的房舍和已苍老佝偻的老人……与多年前不同的是,并不忧伤。或许是冬日的阳光洒在身上,又蓝天白云,心里汹涌的片段再加上晒着太阳的老人脸上的宁静,感染了自己。老人临时搭建的棚子里,有各种生活工具,或大或小的鸡鸭正在游走,连泡沫箱里种的葱蒜也绿得油油的,都在都也还好,真好。于阳光中坐在陈旧但却干净的操场边的石墩子上,回想起阳光和月光透过高大的树林,山丘在远处隐约,依稀有情侣在其间的阴影,更多的是孩子们相互打闹和操场边的家家户户传出的各种声响,有新闻联播的主持人的声音,有时髦的青年放着流行的歌曲,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品味,故意把音量弄到最大,等等,那家的老二又被揍了,正在哭天喊地地说以后不再犯了……想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看着又回忆着,蓦然惊觉自己行到水穷处,并不是坐看云起,而是如眼下这般依靠着这些片段来度过的。如同看待孩子般去于虚空中凝视,片段里的大人们,年轻人、孩子们的种种,然后又再度离开身体,把目光看向天空,俯视着操场的自己,以及想象中自己的离去……让我感到幸福的并非只有想象,还有自己可以拥有一定的速度和热情及能力,去身体力行泼洒自己的想象。这时候真的很矛盾,需不需要音乐呢?想了想还是不要的好,音乐是个催情剂,对于自己这样的激烈者,极难把握好剂量,无数的反复实践证明了,音乐之后总是忧伤……还是就这样吧。

 

 

 

   当初接过霞借我那种香香的橡皮擦时,用羡慕的口吻对她说:你们家好有钱,我们家是穷人。倘若她现在在眼前,我会对她说:我现在不是穷人了,因为我拥有了各色各样又如影随行的财富。

 

 

 

 

昨天的太阳走了

我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你是我梦里不了解的世界

潘展他家传来歌声

在阳光后的阴郁中回荡

为何歌声中总有个他/她

青春的旋律都是这样吧

把想象寄托给他/她

然后又再寄托

直到把自己溶进音乐

推开想象之门

自己就是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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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

 

 

 

 

    翻看照片时看见了报京的许多照片,想起了当初开着MINI去黔东南的情景……不知不觉已经驾驶着它跑了5万公里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测试它的极限——速度,里程以及对综合路况的宽容度如何,或许是原本就没有寄予很高的期望的缘故,对于它超出预期的表现感到惊艳。去报京的那条路实在是狗屎,坑坑洼洼不说还一路的泥泞,还好其时是阴天没有尘土飞扬。开着底盘很低且马力很小的小车行驶在破烂公路上,与其说是考验驾驶技术还不如说是考验耐心。一路上按捺住对缓慢颠簸的极度不满,有好几次差点就想不管路上的坑洼跑快点,车坏了就扔了的冲动……当几次巨大的撞击声和冲击后,让自己认清了当时的处境——当时还是疫情期间,假如真的被半路撩在这前不巴村后不落店的山野,怎么也比眼前的缓慢糟糕多了吧?一边告诫自己要有耐心,一边还联想起在日喀则遇上一个藏民开着小车,悠哉悠哉地在马路上慢慢行驶的情景……不得不说这样的情景联想让自己渐渐心平气和,有缝隙去感受身体扭来扭去的“情趣”。在一拐弯下坡处,一大群人大步向我走来,那阵势颇有香港电影里蛊惑仔,提刀带棒打架的英气。等近了才发现是办丧事,估计是上山去下葬的。几个精壮的年轻人抬着棺材,一群妇女则走在其间。一个年轻的侗族姑娘估计是看见了我的“辛苦”的模样,想笑但是又鉴于当时的情景,一副憋坏了样子,而许多少年则是惊诧在这破路上,看见地盘这么低又这么小的车?当时心里尴尬之余便停下来,目视他们远去。细细地回味他们的神情,肃穆占大多数,唯有年轻的姑娘和孩子们,脸上带着好奇和有趣的表情,完全没有肃穆与悲伤之表情,但是一行人无一例外都是行军般大步向前走着,丝毫没有在意路上的泥泞和坑洼,相比之下让自己的“扭捏”显得小家子气起来……

 

 

 

 

    来晚了。眼前的侗寨是大火后重建的,只有山坳四周为数不多的房屋还是以前的老房子,山坳中的塔与四周的房屋都是新建的。自己的到来并没有给这个傍晚的寨子带来嘈杂,似乎他们已经习惯了外来的人。走进寨子里很少见到年轻人,更多是老人和孩子。他们大都集聚在寨子中的塔下的广场里聊天玩耍。偶有年轻的男人在砍柴,房屋间的石板道路上有侗族中年妇女在晾晒蜡染的布。不想打扰他们就安静地走在寨子里,然而还是有寂寞的老人主动向我打招呼,回答我有关他们房子重建及成本等问题,并让我入家坐坐……我知道这是他们的习俗——对于外来的人先是好奇打量、交流而后熟悉,再然后就可以与他们一起吃饭……由于自身的缘故,简单的交流之后主动掐断了进一步的可能性,然后于游走中获取符合自己喜好的东西——孩子们的笑声,听不懂但却带有烟火气的生活气息。房前挂着的衣服和炊烟在风中飘摇,几个已经勤劳了多年的老年妇女围坐在一起作针线活,笑声时不时地从交流声中向我奔来,远处有桥梁横在暮色之中,来往的车辆提醒着我,来到眼前的宁静并不平坦……重建后的房子基本都是按照以前的布局来修的,家家门口都堆着柴火,每家都一楼一底不是很大,大门之后是大堂,左右分别是厨房和楼梯,楼上则是居室和晾台,上面挂着辣椒以及晒洗的衣物,当然材料不再是木头而是钢筋水泥了,但外饰面还是粉刷着油漆,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木房子……除开这些略带陌生的感官外,剩下的就是飘荡在寨子里浓浓的人情味了。饭后的街道上总有相互问候的声音,以及把饭桌摆在路上吃饭喝酒的热闹。当时心里还想在这里和人起纷争的话,肯定是脑子坏掉了,因为这不是个人之间的纷争而是捅了马蜂窝的不智。饭桌上从外归来的男人们,理所应当地当起了晚饭上的主角,大声交谈着笑着,妇女们则是一旁安静地吃饭以及照顾孩子……从某个角度来说,书上所说的诸多传统在他们保留得更多。无意去评价这些保留的好坏,却让自己有一种回归年少时的安然与冲动,很想扯开衣服加入到他们中去。只是在旁观与融入两者间,选择了随时可以离去的旁观……

 

 

 

 

    一路行去目之所及,既像告别又像迎接。即便时已经深夜12点了,依旧又孩子在广场中起自行车玩耍。难道他们就不怕孩子丢失或者被我这样的外来人拐走?想起了他们吃饭时谈及明天以及生活时的理所应当,让我似乎有点明白了他们自己的节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该干嘛就干嘛。不仅是侗族,苗族、布依族等等少数民族似乎都这样。又在想假如寨子里出了人才,当了大官飞黄腾达了,拥有了另外的节律,是否还会顾及和珍惜眼前的人情味?很显然这样的思想实验没有结果,但是可以肯定在人的心里都会又一杆称,它或许并不重要,但是却时心安之所在,而这正是我追寻之所在。疲惫和夜色,以及融入不了的隔阂感还是让自己选择离去,哪怕回去又要面对那该死的破路,似乎启程以及游走成了自己难改的节律。如今已经渐渐习惯了,或者说被迫习惯了上班的朝朝暮暮,离游走渐渐远离了。每每遇上懒惰与倦怠来袭时,让自己想起那些安居与偏僻山村寨子里的节律。在心理上摒弃掉多年来养成的节律,然后在“无”之中播种下一棵棵新的“节律种子”,让后将被屏蔽掉的那些节律,放在思想的远方,放在以后的日子里……日子竟然充满了生气。我知道其实并没有摒弃掉自己的节律,只是让心和思想在闲暇之余继续游走,在朝朝暮暮间偶停而后启程,“我”依旧在游走与启程罢了。按部就班的日子与游走和启程的距离,也就成了希望之一。

 

 

 

 

 

 

从美味启程

向着饥饿出发

脱掉舒适换上辛苦

自我是最后戏本

那里山河远阔

还有想象在前方

它轻哼着歌谣

自由的风啊

把歌谣轻轻地吹送

回荡在路途中我之心上

跟着吟唱

on a slow Boat to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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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

 

 

 

 

     第一次到安顺时吃的甜酒粑居然是放红糖的,当时就觉得奇怪得不得了……后来去的地方越来越多,见到“稀奇古怪”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反倒没有了第一次吃红糖甜酒粑那么强烈的新奇感了。想去或许是因为那是第一次独自一人游荡在陌生城市的缘故吧?不过类似关于地域地貌而衍生出来的诸多习俗,也成了旅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甚至会成为出行的主题……每每想起这些习俗来,回味起来依旧回味悠长。不过作为南方的自己,不喜欢看春晚的原因之一,会不会只是因为不懂北方的饺子?

 

 

 

 

    有没有因为某种食物让你感到亲切,让你恍惚中暗想上辈子就是这里的人?又有没有一个地方基本满足了你对世界的想象,从而愿意停下脚步……这类“稀奇古怪”的问题总是在旅途中,不断地从脑子里冒出来。随着问题越来越多,不由想起了亨.廷顿关于中国的一句话:中国是伪装成国家的文明。从某个角度来说他是对的。就自己而言问题的不在于他的结论,而是在于对于世界的认识的方法与角度。他一个远隔重洋的外国人,仅仅基于“大数据”就可以推导出某种程度上“正确”的结论,那我们这些千百年来长于斯的居民又是靠什么来认识自己的国度与文化?每一种文化都存在一个默认的核心——自己的文化是最优解(自洽)。当然这里的前提是流传至今的文化,那些湮灭了的事实已经交出了答案。基于对缝隙的着谜,我想每个文化都存在这空洞(缝隙),这也是为什么可以交流和融合的根本所在。亨廷顿的方法无疑彰显了将纷繁复杂的事物模块化的可行性,从另外的角度来说也说明他的母系文化是带有扩张性质及空间性的,依靠众多文化的对比和判断而得出相应的结论……那么我们自己的文化呢?在广袤而四周存在天然屏障的国度,而衍生出来的文化是否具有自身独特而又不可替代的地方?从某个角度来说,我们自身的文化是带有内向性质的——更关注界限以内的事物,并且向内不断生成新的标准从而加密既有的体系。通俗地说就是:对待自己人往往以高标准严要求去衡量,而对于外来者则将这个标准大大降低。这个高标准严要求在某个角度来说即是边界,之外是他人,之内是自己人,这样的边界或许也就成了归属感的由来吧?一直有一个直觉:人类的文明的出现,是在试图将时光中这世界发展至今的路径回放。用抽象的话来表达的话,也即人类文明出现是世界在逆时间方向存在着缝隙所致。当缝隙越来越少、小时,那么就不可避免地导致空间的内卷和应力的积累,从而制造新的缝隙……想去,这应该是扩张性文化唱主角的今天,我们自身文化所具有极具参考性和方向性的地方所在了吧?想起清末民初一大帮出洋求学之国人,纷纷回国后总感叹世界未来的方向在东方之原因吧?

 

 

 

    天气终于冷了,而且是一日间就从春天转换到了冬季,感叹着盼望的冬季终于来了。气温的降低大大降低了自己日常活动的边界,从而在狭小的空间里凝结出,独属于冬季的幸福感——窗外寒风凌冽,屋里热气腾腾……真好。想起以前在冬季时常往云南跑,跑着跑着就到了滇东北,到了那里才知道原来昭通、会泽等地和贵州西北部没啥两样,依旧属于云贵准静止峰的东边——阴冷但却湿润。带着旁观者的角度游走着,停在会泽的西来寺前。一个不大的寺庙,墙内安静且蜘蛛网四处,墙外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当时便觉得有趣,不知墙内修行之人如何在墙内墙外间转换?提着菜篮子出门左转去买菜做饭,然后关门念经拜佛,如此或许就是边界之人的模样吧?即便是墙外之人,与自己家乡还是大有不同,许多人席地而坐,聚众当众赌博,钞票就直接地摆在各自的面前,输赢间眼神或颓废或亢奋,几分彪悍气……不过不知为何,就是喜欢贵州西北、滇东北这边的火锅,看起来很不清爽,色厚味重,但却深得我心,一如西来寺前的混乱和热闹。细想去,或许自己已是边界之人吧,心里怀着寺庙,而端着钵盂四处化缘吧。

 

 

 

 

 

 

 

 

风吹来了太多的云

剧本不应这模样

难道不该有云有风

一路行去有阳光

好吧,西采一片云

东撷一丝目光

挂在北方的天空上

独南行,不荒凉。

 

 

 



葬我于高山兮

望我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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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望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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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 

 

 

 

 

走在日子里

什么都没好好去想

又似乎什么都想

走着,走着

过去的想象

总想霸占眼下的日子

操控着远行的方向

欲望的尽头皆是厌倦

既然如此

不如以白云的方式

把日子高高挂起

一朵,两朵……

远方也跟着飘荡。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24-4-24 22:25:07编辑过]


葬我于高山兮

望我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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